奶團子上點學實在費力,回家一聽老父親說是書不用讀了,要帶著人出上京,前往百裡外的西山圍場圍獵。
她一蹦三尺高,圍在傅應絕身旁便開始嘰嘰喳喳。
“可是小梨子,不會呀。”
“小粽幾說,叫我瞧瞧,什麼叫做百步穿羊!可是為什麼呀,羊羊不會揍他嗎?”
“爹爹爹爹,我可不可以,帶弟弟哇。“
傅應絕裡裡外外地走動,就這麼遛著她,本是不願搭話,一聽她要將自個兒那“大兒子”也帶上,想也沒想便拒絕。
“不許。”
奶團子皺著小臉,揪著他衣擺,“可是要哄弟弟,睡覺覺呀。”
小梨子不在家,它不好好睡覺怎麼辦。
“”
若是沒有你,它該是會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傅應絕無動於衷地想著。
實在是小孩兒太鬨騰,那玩偶每晚都要叫她揍上一頓,打完了又抱在懷裡哄,哄著哄著便將自己先給哄睡著了。
小孩兒口中的“哄睡覺”,也是這麼個意思。
”它不想去。”
“它想去的!”
“我是它爹,你懂還是我懂。”
傅應絕現在當著兩隻小龍崽的爹,那是毫無壓力,反正他隻用養一隻,另一隻是叫小的那個養著。
秋獵也算是一等一的大事,自來蒐狩,順應四時。
皇帝在仲秋之際,率大軍及重臣前往,聲勢浩大,也是對四周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西山那頭早早便將獵場圈了起來,大型的傷人猛禽也驅了出去,隻待帝王率人前去。
從上京城到西山,足足有兩天的路程,狩獵五日,而後眾人同歸。
重臣攜家眷前往,又是伴聖駕,出發之前自然都是好一頓收拾準備。
而帝王那邊呢,按理說,該是要帶上一兩個妃子才算是合情理,也有宮妃不死心地打通了關係,趁機求了求。
可傅應絕理都沒理,甚至於是反問。
“莫要同朕說這些,到時見了隻蟲子便往朕懷裡頭跳,朕是要抱永嘉,還是抱你。”
都這般問了,宮妃哪還能再說些彆的,自己同小殿下,孰輕孰重還是拎得清的。
傅應絕對後宮這些女子沒有感情,甚至是不想牽扯上分毫。
自她們入宮之際,他便早已直言,若想出宮,他定然叫她父家恭恭敬敬將她們迎回去,至於那些悠悠眾口,說三道四的。
傅應絕有這個本事替她們堵住。
可是總有人覺著自己是那個特殊的,傅應絕位高權重又俊逸非凡,她們便想著賭一把。
萬一呢?
萬一自己就當真走進這帝王心中了呢?
再不濟的。
當著這後妃也算是身居高位,在宮裡頭陛下不欺壓,上頭無婆母,有人伺候著,不愁吃穿。
總好過出去了在家裡頭對著爹娘兄弟討好,若再嫁又要在夫家當牛做馬。
油鹽不進地,傅應絕自認已是仁至義儘,對著她們可無甚愧疚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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