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歸讓,她還是要教訓他兩句的,於是一巴掌拍在椅子上!
“啪!”
“不乖!輕輕呀,弟弟哭!”
傅應絕:……
後槽牙暗暗磨了兩下,當即就抬了手。
“好大的威風。”
將奶團子那虎著的小臉扯了扯,肉嘟嘟的在他手底下變了形狀。
手感極好。
小孩兒傻乎乎地,被傅應絕欺負的時候,總是站著不動。
他沒用力,不疼。
“低底,七七,小梨幾壞噠。”
有點委屈,又有點呆愣,傅應絕總算是心情好了些。
待他終於鬆開了手,傅錦梨趕緊捂住自己的小臉。
見傅應絕眉目舒展了,她隻覺得自己小小的肩膀上,實在承受了太多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重擔。
爹爹太愛生氣了,怎麼辦。
每次哄,小梨子都累累!
蘇展也是極懂眼色,趁著這個間隙,又道,“本不該驚擾陛下,隻是這南度公主,不願回去。”
傅應絕看著傅錦梨這可憐樣兒,哼笑一聲,坐在她身旁。
而小孩兒立刻就悄悄地往旁邊藏了藏,將自己團成顆小胖球,就怕遭殃。
傅應絕這心情,詭異地就通體舒暢了。
自己整日伺候祖宗一樣伺候著,總算是偶爾得幾日翻身日子過。
心情一好,又好說話些。
“不願回?”
“我大啟不養閒人,叫她不要多做糾纏。”
可再如何說,最後還是見了一麵。
詹十鸞跪拜在地,是行大禮。
傅應絕微挑了眉,“公主有事便直言,無須行此大禮。”
詹十鸞卻搖搖頭,“該當多謝陛下,多謝小殿下。”
也多謝周意然。
可周意然回來後,就稱病不出,西山之上無數雙眼睛都看著他實實在在傷重,她也不敢打擾。
她抬起頭來,字句認真,“煩請陛下,著使臣到了南度後,便同那頭說是十鸞染疾而去。”
“自此,南度再無十鸞公主。”
她流離在外的這幾日,很是艱辛,卻覺得處處鮮活。
有人為善,有人作惡,卻全是與以往提線木偶一般的日子截然不同的。
她規矩了十幾載,皇室予她尊崇,卻也壓得她喘不過氣。
父王的寵愛也隻是將她精心培養成一樽玉罷了,那樣的日子,叫人厭倦。
傅應絕沒太大反應,餘光看著傅錦梨悄悄摸摸地挪到了椅子角落處,小腳一點一點地要下去。
他不動聲色,“公主可要想清楚,外頭日子可不是這麼好過的。”
嘴裡敷衍地客套著,手已經悄悄挪到了小孩兒的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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