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趙馳縱還特意跑出去看了眼,天上陰沉沉地,風也有些大,涼是涼的,但也不至於到這裹厚襖子的地步。
“小梨子,莫不是生病了?”
唐衍看著挎著小包,走個路都像個小鵝一樣打擺的小孩兒,有些訝然。
丁雅言緊緊跟著,抿著唇看著她一張小臉掩在毛邊的領子裡,腮邊的小肉膘看起來軟乎乎。
悶不吭聲的小姑娘忍不住眼睛一亮,亦步亦趨地隨著她到了座位旁。
“不喝藥藥呀,小梨子棒棒!”
小梨子身體棒棒,不用生病喝藥藥。
奶團子將小包從身上扯下來,可手又抬不開,包帶最後卡在腦袋瓜上,小孩兒大眼睛呆了一瞬,整一個圓滾滾的小貓崽子。
再拽了拽,小包還是下不來。
於是她用了些力——
“不可,我幫你解下來!”
眼看著小包就要不保,季楚忙出聲,手上也輕緩地扯開她的小胳膊,小心翼翼地將包褪了下來。
傅錦梨一動不動,乖乖站好,季楚將包遞給她,她接過道了聲謝才坐下。
幾個小崽子圍在一處,趙馳縱從後頭鑽出了腦袋來,有些困惑。
“小梨子,是不是有些冷啊,今日穿這麼多。”
他想了想,道,“我爹前幾日給奶奶尋了個新手爐,瞧著可漂亮,上邊還畫了鳥獸。”
他仗義極了,大方地一揮手,“奶奶說她不愛用這般靚麗的東西,我想著也是,明日我悄悄帶來給你暖手。”
他一點都不遮掩,想法也是粗條,他奶奶又用不著,那放著也是放著,自然要給有用的人哇。
他繼續絮叨,“不過我娘說了,早早穿上厚衣服,到了深冬便難捱,我身體自來就好,要下了雪才穿棉襖。”
奶團子沒怎麼注意聽清他後頭的話,隻聽見前頭提了一句衣裳。
說起這,小孩兒可就來勁了,扯了自己的小襖給他們看。
小嘴翹著,自豪得緊。
“爹爹,爹爹穿,漂釀~”
又拿小手拍打了兩下,手掌落在衣服上“乓乓”響,想來料子是厚實的。
“不冷不冷,小梨子熱熱,謝謝爹爹~”
傅應絕一個大男人,底子又好,冷了添一件,熱了脫一件,實在沒什麼好講究的。
可他自己糙著,小女兒卻不能。
早上更露重,小孩子體弱,他巴不得是裹層棉被往學堂裡窩著才好。
又想到蘇展說些什麼穿得多了,內熱火重反而不好,他便克製地隻翻了薄襖來穿。
雖說對於這時節來說還是有些過,但也不是穿不得,這也是為何蘇展今日沒攔著的緣故。
一聽是傅應絕給穿的,趙馳縱腦中懵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話已經是脫口而出。
“陛下眼光當真好,我明日也翻了厚衣服來穿!”
“……”
他倒是不冷的,可陛下這般做,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他爹說了,何事都要以天家為主,穿衣吃飯也是大事一件,自然也要跟緊陛下的步伐。
丁雅言定定點頭,緩緩開口,“也穿,雅言,也穿。”
打打鬨鬨又是一早,待午時,身處陶然閣的薛福蔚火急火燎就跑來跟幾人會和。
瞧著他們五個站在一起,忙不迭就開口喊,“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
他跑過去,甚至來不及喘一口氣,“你們都知曉了吧!”
五人都是一臉懵,奶團子叫季楚牽著,慢吞吞地搖了搖腦袋,“小梨子,不知曉呀~”
幾人是一頭霧水,薛福蔚霎時間就樂了。
他表情變得神秘起來,悄悄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見沒人,才招招手將幾人叫過去。
遠遠看去,幾個矮冬瓜,神神秘秘地圍做了一團,腦袋碰腦袋地擠在一處。
奶團子被這氛圍感染,忙繃直了小腿,一臉嚴肅地湊過去。
可穿得多,又最矮,左腳踩右腳地,險些一跤絆下去!
“當心!”
幾人忙伸手接住,這才幸免於難。
小胖孩倒是沒被嚇到,還拍著小肚子,樂嗬嗬地同幾人道謝。
“小梨子胖胖呀,胖胖不痛!”
她這麼一打岔,立刻將隱秘感去了泰半,薛福蔚也顧不上賣關子。
小胖子擠過去,挨在他大哥身邊,小心地將奶團子牽好。
“大哥不怕,下次你往我這邊摔,我摔著不痛。”
大哥這麼一小個,摔著了不得眼淚汪汪地。放眼望去一堆人裡就他年紀最大,體格最壯,自然要擔起這個重任!
傅錦梨靠過去,小小一隻蹭到他身旁,“不摔,不摔小蔚,大哥保護!”
小孩兒壓根沒意識到自己才是年紀最小,最該受愛護的那一個,在外頭都是端著大哥的架勢。
走到哪裡都是說要將幾人保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