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梨歪著腦袋,笑吟吟地看著圍做一群的人,有許多認識的不認識的,但看向她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帶著欽佩。
小孩兒一呆,腦門上緩緩冒出個問號。
怎麼,怎麼個事兒。
“是小殿下!”
“小殿下回來啦,我,我們都聽說了!”
孩子們一群圍上去,將傅錦梨身旁圍了個水泄不通,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那日的凶險。
她本就比這些孩子小上一些,這麼圍著,可將小胖孩驚住了,圓弧眼緩緩瞪大,稀裡糊塗挑了兩句來回答。
“是小殿下,回來~”
“謝謝,厲害!”
“好呀,教教,都教打壞蛋!”
她埋在裡頭,薛福蔚慢了一步,站在後方連根頭發絲都看不見,可氣煞他也!
“做什麼,做什麼!簡直大膽,這是我哥!”
“好好好,好心給你們講故事,你們一個個的居然叫我如此寒心!”
無人理會,小胖子隻得矮身去擠,“給我看一眼,給我看一眼。”
最後還是季楚出來,說了好一番話,將人驅散,他才得以摟住了自家大哥。
傅錦梨靠在他身上,兩個小胖墩墩,都是故事的主角,接受著幾個小夥伴的目光洗禮。
“嘿嘿。”薛福蔚喜不自勝,驕傲至極。
丁雅言看著氣色好極,並胖了兩分的傅錦梨,滿目心疼。
“不怕,我,在的。”緊緊攥住奶團子的小手,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就怕一個錯眼人又不見了。
她性格沉悶,自聽見爺爺歸家後痛罵匪賊,在隻言片語中拚湊了始末,小姑娘一聲不吭就回了房,尹清隻當她是擔心小殿下,情緒不好。
誰知!
她大半夜地竟提著在府中後廚藏的小刀,一個人就出了家門,若不是有下人值守,她這漠不作聲的,還真叫她跑了出去!
尹老太傅夫婦一問,小姑娘眼睛黑黝黝地,隻道,“欺負,雅言不許。”
不準許旁人欺辱了小殿下去,年紀還小,做事沒有章程,拎著把小刀,學著薛福蔚說書時故事裡裡的人,半夜要溜進監獄取人性命。
尹家兩老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小梨子,不怕!厲害,厲害的!”
小孩兒下巴揚著,神氣威風得很。
她一隻手塞在丁雅言那處,另一隻在空中比劃著,“打!爹爹找到我,誇誇,有錢!”
顛三倒四地,沒有因著那事兒留下半分陰影。
趙馳縱圍在她身邊團團打轉,“薛福蔚說得嚇人,你沒事就好!”
那日剿匪需得調兵,趙漠提前知曉了些消息,在家中憂心忡忡地念叨半宿,趙馳縱也跟著他一起慌,要不是被他爹攔著,背上自己的小木劍,急匆匆地就要去營救。
“這兩日在宮裡玩得可好?”季楚倒是鎮定。
從出事那天就鎮定到今日。
全然是因為長了眼,看著周意然那晚沒有半分慌亂,神思一動,也就多想了些。
再加上周意然最近也反常,以往歸家不是拎把劍,就是提壺酒,這兩日天天拿兩串糖葫蘆。
這麼一想,就沒有哪裡不明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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