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傅應絕嘴硬的後果便是在外頭站了小半個時辰還不見自家胖閨女兒出來找,他尋思著不對,進去一看!
那小崽子兩隻小鞋子亂蹬,正縮在被子裡摟著弟弟呼呼大睡,哪裡還記得他這老父親啊。
氣得傅應絕拳頭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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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得了頭名一事,在外頭不知曉叫誰給傳了出去,讓人們對這小團子的評價又高了一些。
不止是懲治惡人,捉拿賊匪,就連書都讀得好哇。
簡直文武雙全,比之陛下不遑多讓!
可以說,人們對小殿下其人,原先隻有個模糊印象,不過是天家高高在上的龍嗣。
現如今,那模糊漸漸散去,拚湊出個殺伐得當,一舉一動頗具帝王風範的小女娃來。
帝王家不乏有年少成名的,但在孩提時期就以這一騎絕塵的姿勢殺入百姓心中的,她還是獨一份。
樁樁件件,深入人心。
百姓高興是一回事,教導了傅錦梨許久的大臣們這兩日也是春風得意,通體舒暢,逢人便誇殿下聰慧。
傅應絕就更不用說了,什麼榮譽都往自己身上攬,一小人得誌的嘴臉,巴不得普天同慶,將傅錦梨的排名刻個牌子掛在胸前。
轉眼間年近了,傅應絕也漸漸閒下來,各地官員,年隙滿了的都要入京述職,各屬國也帶著歲供前來。
大宴不斷,小宴不停,除了傅錦梨這精力旺盛,愛湊熱鬨的,沒一個人吃得消。
瞧著外頭雪一天厚比一天,紫宸殿外鋪得白茫茫的雪被,今年掃得卻不勤,隻東一個西一個堆著些看不出模樣的白墩子。
宮中向來年味少,大啟後宮的各位主子,常年見不著傅應絕,也無心布置打扮些什麼,紫宸殿內更是住著個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來的帝王,哪裡會在這些事上費心。
可今年,不費心不行了。
小屁孩兒出去尋了趙馳縱一次,見著彆家張燈結彩地,說句“小梨子也要”,傅應絕當即就投了降。
他哪搞過這些啊,還是蘇展同內侍監來忙活,全權照著小龍崽的心意來。
可她那審美就擺在這兒了,一番侍弄下來,連門外枯了葉子掛著雪的樹都叫她拴上兩朵大紅花。
傅應絕看不過眼,但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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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大啟陛下當真是閒情雅致啊。”
裹著厚襖子的白胡子老頭,對著紫宸殿牌匾上掛著的兩個小紅燈籠,還有燈籠下財大氣粗墜著的一串寶石金子,咋舌道。
“您說這個啊。”領路的宮人笑道,“這是我們小殿下親自布置的,大人覺得如何,彆致極了,您說是否。”
白胡子老頭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這笑眯眯地,問他覺得如何,又自話彆致,他哪還能說個不字。
“是,是極。”
白胡子老頭身後跟著個人,整個人帷幔罩身,神神秘秘地,卻可見風姿綽約。
聽見宮人的話,她仰頭,隔著帷幔看這滿目的紅,似是詫異的,卻沒說些什麼。
宮人也笑容滿麵地將他們繼續往裡頭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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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小梨子一個你!”
胖丫頭在外頭滾了一圈,小臉紅撲撲,走路一搖一晃險些一屁股坐在殿門上。
手上捏著個缺胳膊少腿兒的雪團,興衝衝地捧到了傅應絕跟前。
傅應絕臉色不太好,伸手接過放在一旁,將她凍得紅彤彤的小胖手抓在手裡暖著,“外頭多冷你不知道,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