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看著端坐在前的女子,傅應絕腦仁疼。
指尖敲了敲,道,“你若不想回去,就待你的,再說聯姻結親那套。”
頓了頓,語氣暗含警告,“休怪朕翻臉無情。”
就在他身前,坐著的是莊靜,臨走前還要孤身一人來見一見這大啟的陛下。
“昭帝息怒,前幾日剛到大啟,屬實是我自己想法有失偏頗。”
她沉靜地又告了罪,神色忽地認真起來。
“臨走前還來麻煩,是有一事相求。”
“哦?”傅應絕不動神色,“你說。”
話落,莊靜反倒安靜下來,細細撚著手腕的玉鐲,長睫垂下。
過了許久,她才像想清楚了一般,頗有些義無反顧。
自來大啟就有些憂鬱掩蓋的眉眼,一下子利落淩厲起來。
朱唇輕啟,她道,“昭帝助我,謀奪蒼漣。”
謀奪蒼漣。
傅應絕神色一頓,又很快恢複如常,語氣玩味,“這話怎麼說。”
他眼皮耷拉著往後座靠去,整個人慵懶至極。
扯扯嘴角,繼續道,“莫要冤枉了朕,朕可對你蒼漣沒什麼想法。”
說得冠冕堂皇,好一個大義凜然的和平愛好者。
可他是什麼人,莊靜再了解不過。
就單論野心與魄力,不輸任何人,當下不過是隨口兩句,聽聽便罷,當不得真。
不用說彆的,若有朝一日,蒼漣礙了大啟永嘉殿下的眼,以傅應絕那瘋勁兒跟手腕,照如今蒼漣這千瘡百孔的態勢,絕擋不住。
“知曉昭帝高潔。”
半真半假地誇一句,莊靜扔下了橄欖,“事成之後,蒼漣三年稅供以及關外四城,雙手奉入永嘉殿下囊中。”
不得不說,她十分會拿捏傅應絕。
幾乎在她說完的瞬間,那半死不活斜靠著的帝王一下打起了精神。
傅應絕可恥地心動了。
確實誘人,蒼漣好不好,強不強的不管,有錢是真的有錢,甚至大啟賦稅有時都隻有他七成不到。
這一下拋出三年來
這不得叫胖丫頭富得流油。
不過——
傅應絕斂下眼中的情緒,笑起來同莊靜打太極,“皇後娘娘也看見了,我大啟這半年來,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不少,想幫你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莊靜知曉他什麼意思,不過她此來,是抱著必成的決心。
“陛下不必猜忌些什麼,早年我為蒼漣出生入死,得此結果也不怪任何人。”
不知想到什麼,她表情有一瞬的猙獰,難掩厲色,“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叫我的如燭小小年紀就得吃這般的苦。”
若不是國內那些吃人的野獸,何至於叫溫如燭在外顛簸滾打。
不過是,在外頭更安全些,更能快些成長罷了。
傅應絕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隻淡言道,“你所求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求他幫助,莊靜自己有成算,再挺幾年,恰是苦儘甘來。
再者,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何至於到如今才想起來尋求外援。
莊靜也不隱瞞,直言道,“是,我自己也能辦到,不過時間問題罷了。”
放在腹前的手緊了緊,她話頭一轉,有些低落,“可再晚些”
近乎氣音,淺淡得似是風一吹就能散開。
“我怕如燭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