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朕換件衣裳,穿這個怕是不好施展。”
今日穿得可謂是風流灑然又慵懶混成,也不是去不得。
就是吧,乾的不是什麼明麵上的勾當,還是要注意一些。
便是當個土匪,那也是有細節的土匪。
***
“李爺!大事不好!”
李留愛賭,昨日踢了燒紅的鐵板,心緒正不好,手底下人連滾帶爬地跑來,就得了他一個巴掌。
“滾遠些,瞧著礙眼!”
下屬昨日才叫他扇了,現在又來一下,隻覺頭昏眼花,天地顛倒,卻不敢逃。
含淚回稟,“李爺,咱們東西叫人偷了!”
“什麼狗屁東西!偷了就偷了。”
“不是啊,是咱們的藥材,淮川那批!”
“什麼淮——”李留一頓,而後垂死病中驚坐起,“你說什麼!”
“他奶奶地!”他大罵,一腳又踹過去,“你不早說!”
屬下:......
等李留帶了人到時,院落裡除了他東倒西歪被人揍得爬不起來的下屬們,隻餘一個個空掉的貨物箱子。
他氣急,仰天咆哮,“究竟是誰,休叫爺爺我逮住!”
這時——
有個哎呦叫著痛的男子道,“是嘯雲莊!”
“方才嘯雲莊有人在門外鬼鬼祟祟,我本想驅趕,沒成想那人才剛走,就有**個黑衣人從從天而降!”
他說著,竟是委屈地嚎了起來,“將我們好一頓打啊!處處要害!實在歹毒野蠻!”
“打了還不夠,居然敢搶東西。”
“搶了還不夠,還敢放狠話叫李爺你出門在外,莫要橫行霸道招惹些不該招惹的人。”
其實當時那男人說得更難聽直接些,道是,“光有蟹腿沒長爪,就彆在外頭惹人煩。”
李留氣得眼睛都紅了。
“好好好,嘯雲莊!”
都這麼明顯了。
前腳來人後腳就給偷了。
再說,他招惹的,除了昨日遷怒那嘯雲莊的少主子,平白將人追了一通外。
還有誰?
難不成是那話都說不清的臭丫頭?
笑話!
他錢都賠出去了,如何算得上是招惹。
李留怒氣衝衝,直接追到了嘯雲莊所在的客棧。
雖是在心底已經認定是嘯雲莊所為,卻苦於沒有證據,而運送藥材這活兒又不是什麼能拿到明麵上來說的。
於是隻得是明裡暗裡,旁敲側擊地威逼利誘,叫他們識好歹將東西交出來。
可這落在嘯雲莊人眼裡,就成了賊喊捉賊。
皮笑肉不笑,客套地招待了一番,待李留自以為無功而返後,孟叔直接氣炸了肺!
“豈有此理!還未找他們算賬,居然敢叫我賠他東西!”
他一掌拍在桌上,桌子就落下木屑,可見用力之重。
裴風見狀,縮了縮脖子,不吱聲。
“好了。”
嬌娘出言安慰,溫溫柔柔地,“事已至此,說這些有什麼用。”
東西都沒了,不過是徒增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