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著她“大當家”的麵子,傅應絕隻看著,沒說話。
隻是現在人都走光了,還沒撒手扯好衣裳呢。
他不得不出聲叫她。
下巴微抬,眉眼恣意著散漫,“衣裳放下來。”
沒見著拿自個兒肚皮給彆人暖手的。
蠢丫頭。
傅錦梨腦門上有機關在示警一樣,動作十分迅速,將衣裳扯好。
乖巧地看向她好大爹,故作無事發生。
“爹爹,來了哇!”
倒是不知何時學滑頭了。
以前是傻乎乎地叫人一惹就眼圈紅紅,委屈地摟著自己的小肚子就認錯。
現在是不痛不癢,曉得糊弄人了。
“來了。”傅應絕也不拆穿她,很是配合地問,“當家的今日要去何處公乾。”
這是問一下她今日的安排了。
他身後靠著的屋子簡易至極,叫他隨意一個動作,硬生生叫人出了這地兒殿宇堂皇的錯覺。
月彎彎收回手,縮在袖中。
這是她第一次見著傅應絕。
家裡隻說新來了三個當家,一頭一尾是兩個孩子,卻沒聽說二當家還是大當家的阿爹。
在她心中自語的時候,一旁的傅錦梨已經答了話。
“我去,今日去,小梨子大王走走!”
傅應絕會意,慢悠悠地點頭,“如此,大當家是要巡視領地?”
“沒戳呀~,小蔚爺爺教,厲害,爹爹也要走走!”
薛相同她說,傅應絕是大啟的天子,作為主人要巡護示威。
現在小梨子是黑虎寨的大當家了,是同爹爹一樣的。
她朝著傅應絕揮手,“爹爹睡覺覺,在家睡覺覺,小梨子乾活,乾活賺錢養爹爹~”
搞不清楚許多事情,隻當這天子還是大當家都是同薛相一樣,是個職位,不過是分些大小。
當了便有人給錢錢地。
好歹是有孝心,傅應絕也不好打擊她。
若是叫她知曉彆個人不僅不給她工錢還得自己倒貼,怕是要氣得嗷嗷叫。
傅錦梨小手一背,擺開架勢就要給她爹展示一番。
卻聽——
“不不——不好了,小老老老——老大!”
“咯咯咯咯咯咯咯,那破雞子,造造造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