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陛下嘴裡說的,傅錦梨這小混賬頭昏起來可不乾好事兒。
她腦袋瓜時而好使,時而不好使,也不知道陛下如何教的,以前傻乎乎的梨子現在是滑手極了。
自己沒辦法或是不想動的時候,會憋著壞叫彆個人來出力。
這也是為何趙馳縱會說她法子不得了的原因,隻因著那糊塗蛋隨意叫一個,那都不是尋常人。
而這寨子裡,最不尋常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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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
傅應絕感受著後腿彎上那一股蠻力黏黏糊糊地就撞了上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將院子裡新曬的不知是什麼的草藥放下,他又問,“不是去收拾你那太子去了,回來作甚。”
傅錦梨包子臉蹭了蹭,仰著頭看她爹的背影,嘴裡哼哼唧唧地。
“爹爹~欺負我,它欺負乖乖啦!不聽話,不聽我話,爹爹收拾它!”
這是又告上狀了。
傅應絕動作一頓,長睫緩緩地掀開,露出下頭瞳線狹長的雙眸,裡邊黑黝黝地,就是無甚笑意。
可後頭那小包子不依不饒地,一句接一句地撒嬌,甚至是情緒到了還要哭嚎兩句,
他閉了閉眼,咬牙切齒地,“你老子我是皇帝!你叫我去收拾隻破雞?”
整個人都是氣笑了。
這臭丫頭曉不曉得什麼是皇帝啊,就算是再躬親的帝王,也沒見過去給她捉雞的。
可一扭頭,奶團子恰恰好眼眶微紅,這是演到位了,情真意切地委屈起來,紅潤的小嘴就這麼一扁。
傅應絕沒受得住。
不過一刻鐘功夫,自詡神武的皇帝陛下,提著劍,抱著自家大胖丫頭就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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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傅應絕那唬人的架勢不僅在人身上管用,在雞崽子身上也管用。
他黑著臉來,在眾人惶恐錯愕的目光中,抬手將劍一擲!
力道之大,入木三分,草棚子震了震險些塌了。
在上頭安逸著的那隻,瞬間上演何為雞飛狗跳,羽毛亂飛,咯咯咯地叫起來。
不知道它在喊些什麼,但能聽出裡邊聲聲入耳的驚懼。
“滾下來。”
傅應絕冷聲道。
不痛不癢的一句,傅錦梨方才也是這麼喊的,但是沒什麼效果。
於是眾人理所當然地認為不見成效。
可偏偏——
那雞!
在聽見聲音的一瞬,就這麼嘎嘎叫著停在了半空,不飛也不跳了。
從未轉過的的高昂胸脯,也顫顫巍巍地轉了過來。
一見著下頭冷麵的男人,那大公雞成精似地,肉眼可見地萎了!
這是消停了。
傅錦梨嘴角翹翹,小鞋子踢了踢,腿腳晃蕩著。
坐在她爹手臂上就開始狐假虎威。
“不聽話,爹爹打~小梨子聽話,爹爹喜歡!”
她爹喜不喜歡不知道,但大公雞今日這頓打是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