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棄,爹爹命短也,不嫌棄~”
小孩聽不懂,樂嗬嗬地,傅應絕一甩袖卻差點叫她氣得一走了之。
冷聲問兩人,“又找朕作甚。”
眼一斜,精準地看向一邊熱鬨看得起勁的大公雞身上。
大公雞當即撲騰一下翅膀,小聲咕咕兩句又委屈地扭過屁股去,不敢再瞧了。
傅錦梨齜牙笑一下,想起什麼又落下笑容來。
一把抱住傅應絕的腿,下巴磕在他膝上,指著門口就開始皺眉告狀。
“富友壞壞!彎彎童養媳了,花花說不管呀~”
小手一搖,又道,“碎掉,月亮黑黑了碎掉!”
胖丫頭本就是個小冬瓜,現在抱著傅應絕的腿,他低頭去隻能看見個毛茸茸的腦袋頂。
傅應絕靜靜聽著,見她說得差不多了,才將人提溜起來抱著。
“彆人當不當的與你何乾,這麼著急。”
他無所謂道。
說起來傅應絕其實不知自家閨女兒的心裡路程。
畢竟他冷眼相待的事兒太多太多,任何無關緊要的悲苦事跡他聽了連個眉都不會皺。
傅錦梨也是什麼都好,但就是,心太軟。
這裡他一直以來並未怎麼去乾預,但其實心裡是不太支持的。
心軟的人易擔因果。
你一旦是共情了,不忍了,就意味著卷進去了。
“不是呀,小梨子著急!”
“可是彎彎,難過了,花花說不可以,但是,但是小梨子明明可以呀!”
明明她是有能力叫月彎彎脫離苦海,甚至是叫她後半輩子都無憂。
傅應絕沒說話,靜靜地注視著有些急的傅錦梨。
傅錦梨也是,你不搭話,她就乖乖軟軟地望著你,瞧著軟綿,卻是強上了天。
趙馳縱看看父女倆,覺著氣氛嚴肅了些。
又怕又不得不插嘴,“傅叔,小梨子是心善,這是好事好事。”
可好事壞事誰又能說得準呢,傅錦梨對自己看不慣的,從不心慈手軟,卻又詭異地對自己喜歡的格外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