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慷慨大氣,看得趙馳縱都酸了。
他小聲說著,“昨日還因為少吃一塊哭唧唧地鬨陛下,也不怕沒得吃了哭成個水團子。”
聲音很低,傅錦梨沒聽清,朝他問上一句,“說的什麼呀~”
趙馳縱連連擺手,“沒說沒說。”
傅錦梨也未揪著不放,扭頭又繼續對著月彎彎熱切起來。
月彎彎心裡藏了事,看著這許多見都沒見過的東西,卻沒有食欲。
現在坐在這兒她也十分拘謹,底下的凳子都沒挨著多少。
將心底情緒壓了壓,才顫著嗓子開口。
“我,我有事兒想同您說。”
有事兒?
傅錦梨笑著,想問她是何事。
可月彎彎神情實在太過驚懼沉重,臉色白得嚇人,叫傅錦梨這萬事不往心底擱,千難萬難有她爹的小孩兒,都為之一愣。
她心頭激靈一下,阻止了月彎彎,“先,不說呀,等爹爹,小梨子爹爹,彎彎不要害怕。”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月彎彎要說這事兒似乎很嚴重,嚴重到她自己解決不來。
喊住了月彎彎,小呆瓜一扭小屁股就往屋裡跑。
不一會兒,拽著傅應絕的衣袖,就將他拖了出來。
“求求爹爹,爹爹幫幫忙,彎彎有大大大事啊~“
傅應絕本在屋內坐得好好的,這小屁孩兒一鑽進來就將他往外拽!
力氣又大,傅應絕便是有心想反抗都不成。
這泥菩薩都有幾分火氣,更何況是叫她一天搓圓搓扁千百遍的傅應絕。
“再拽我給你扔出去。”
低斥她一句,小孩兒就開始邊拽邊軟著嗓子撒嬌。
“我知道呀,爹爹不扔我~”
“小梨子乖乖的,求求了,爹爹答應!”
這小混賬很會拿捏人。
最後傅應絕再不耐煩也叫她拖到看月彎彎身旁。
雖然身體是屈服了,臉色還是臭,站在那兒不怒自威。
月彎彎嚇得站了起來。
傅錦梨當即拽著傅應絕的手輕輕晃動幾下,蹭在他身旁黏黏糊糊。
暗示意味明顯,傅應絕這才控製了下神色,不再那麼嚇人。
劍眉斂了斂,眉頭平緩下去,嘴角都僵硬地提起來扯了扯。
扯出個陰沉沉的笑來,他做平靜和藹狀,道,“有事直說便是,大當家發話我還是聽的。”
不然怎麼說是當皇帝的人呢,就算故作祥和,也叫人像是見了閻王一般,忒恐怖。
說些不著調的話都是氣勢淩然,就連說話時微壓的眼尾都帶著上位者的壓迫。
月彎彎呼吸一窒,下意識去看傅錦梨。
接收到奶團子鼓勵似的眼神,她才定定心神,讓自己表達得儘量清楚得體。
“我昨夜看見一個人來尋大伯,那人腰間掛著刀,刀有鞘。”
她目光一頓,語氣更加堅定,“我見過那個,就在大當——”
月彎彎想說大當家,可目光觸及聽得聚精會神的傅錦梨,忙改了口。
“——在阿進叔臨出門前,山下來了一堆打著剿匪名號的人,他們的刀,長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