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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應絕想法其實很簡單。
不過是些雁過拔毛獸走留皮的匪氣,東西他想要,那一行人他也沒有為難的心思。
那便好好待著,總之性命無虞。
“周意然到哪處了。”
抽出空來,傅應絕總算是想起來自己的大後方,隨口問一句。
蘇展斟酌著今早遞來的消息,保守答道,“不出十日,能圍守淮川。”
那也快了。
傅應絕頷首,又問,“行雲崗呢。”
“經此一次,已有半數人前來投誠,相信不日,就能全權收入麾下。”
這也是意料之中,不過是為了保命,他們曉得好歹的。
至於朱妄語那處……
傅應絕歎息,拖長了調子,“我都累了這一通,他再不拿出些誠意來——”
唇輕咧,露出不明顯的犬齒尖牙,不帶一點玩笑意味。
“朕真的會打哭他的。”
跟孩子在一起久了,性情是愈發幼稚。
可蘇展不敢懷疑話他裡的真假,甚至還要再多揣測上幾分。
若是倒時不如他意,怕是沒命哭出聲來。
蘇展:“他省得形式的。”
朱妄語對行雲崗太過執著,現在看見希望,定會抓著不放。
最遲後日,就會派人前來再次商洽。
屆時,半鬥血得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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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風這兩日並未被約束行動,這黑虎寨擄了他們上來,隨便一扔,好似就不管了。
他站在院子頻頻張望,納悶得很。
“搶我做壓寨夫人呢,待遇這麼好。”
他都想偷摸溜走算了。
“篤篤——”
門被敲響了。
隻敲兩下,且一定要敲。
也不管院外那懸掛著半人高的破木板算不算得上是扇門。
裴風甚至能透過那洞開的殘缺,看見外頭規規矩矩舉著小拳頭一下一下落在木板上的小胖娃。
小胖娃敲兩下就揣好手乖乖等。
又蠻橫又講禮。
她爹也是個人才,這樣的都能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