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言,收拾,殿下開心。”
反手就要去翻腰間的荷包袋子。
趙馳縱跟薛福蔚則動手更加地賣力。
“我大哥這麼呆,沒睡好變傻蛋了怎麼辦!”
這白墮可受不住。
叫兩個混小子追得滿院子跑,又有個滿身毒物的臭丫頭虎視眈眈,他差點小命都交代在這兒了。
最後還是竹青趕來阻止了。
白墮慘遭毒手,好不容易喘口氣兒,拉著竹青就喊,“快快,快叫你們陛下把我關起來,我要蹲大牢,我要下大獄!”
招架不住,招架不住。
骨頭都要給他乾折了。
看著這鼻青臉腫的小光頭,竹青有些頭疼。
——
傅應絕更頭疼。
幾個小子進宮一趟,還急頭白臉打了一架。
“說吧,怎麼回事。”
他揉著發疼的太陽穴,都不想看下頭站著靠的一堆子蘿卜頭。
鬨心。
至於白墮,他更是眼不見為淨。
一個糙和尚,被幾個小孩兒追著打,現在還好意思告禦狀。
一到殿上立馬期期艾艾地就倒坐在地上,哭得昏天暗地,半點形象不顧。
初時,傅應絕聽見聲音,正準備跨進來的腳步打了個轉立馬扭頭走了個乾淨。
等裡頭清淨些了,他才姍姍來遲。
姍姍來遲還不算,坐在主位上先是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開問。
一問話,這時候倒是沒人答了,鴉雀無聲。
傅應絕就奇了怪。
按理說不應該,至少傅錦梨不應該。
這可不像是她的風格。
於是便抬眼先找了自家的那一隻。
小孩兒整個人堆裡就她最小,要不是穿得顯眼,被幾個孩子簇擁著都不一定能看得見。
皺巴巴的團子不知是受了什麼委屈,蔫吧蔫吧地靠著丁雅言,站沒站樣。
薛福蔚擠在她旁邊,偷摸地左一句右一句不知說了幾籮筐,目無法紀。
“永嘉,你說。”
永嘉不想說。
“可不可以,明~”
傅應絕:“……薛福蔚,你說。”
“陛下,我也,我也不想說。”
兩個話最多的,竟然都不開口了。
這時白墮才忽然跳出來,“好好好,都不說是吧!”
“都不說和尚我說!”他乾嚎,“陛下你要為我做主——”
“好了,竹青。”傅應絕不耐煩地打斷,一聽他這死動靜心裡就刺撓,“簡言。”
“是。”
竹青也還算是公道地,一五一十地說完,但天平還是有意無意地偏了一些。
畢竟睡著的那顆呆瓜是真的無辜。
等傅應絕聽完,他神色都有些怪異,“你是說,他吵永嘉睡覺,被這幾個小子打了一頓?”
這麼理解也不是沒有問題。
傅錦梨蠻不服氣地“嗷”了一聲,“是我睡覺覺啦!”
“……”
這事兒都要鬨到禦前來,傅應絕覺著自己一天天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辦起來都愈發得心應手了。
一個能夠窺視天機的人,跟群孩子打得你來我往。
也是個有本事的。
白墮嘴裡喊得凶,可這事兒歸根究底還是他嘴上不把門。
傅應絕也不想多管,隨便說了兩句,叫白墮,丁雅言跟月彎彎留下,就趕了其餘人出去。
隻是……
“扭頭回來,傅錦梨。”
看著傅錦梨被薛福蔚牽著,呆頭昏腦地都要走出殿了,傅應絕才不得不出聲將人叫住。
傅錦梨腦門上掛問號,不解地回視他,小手舉到腮邊,揮了揮。
“小梨子要九啦~爹爹再會再會~”
又沒叫小梨子留下來,小梨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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