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叫陛下這大尾巴狼唬了去!
不過君臣嘛,還是要顧慮些分寸,你也不能指著陛下就道是他教壞小殿下了。
還是得旁敲側擊,細細引導。
傅應絕喝的茶水本是甘甜帶澀,等下頭大臣一問完話,隻覺得是滿嘴都是苦的。
被茶盞掩住的唇齒,小幅度地咬合細磨。
咬牙切齒地。
他現在有些後悔,當真是多餘問了那一句。
自己給自己找事兒。
“聽誰說的。”傅應絕裝作沒事兒人,將杯子一擱。
氣定神閒地抖落袍角,往後靠著椅背,沒有一點心虛。
太過理直氣壯,這就叫諸位大臣有些拿捏不準。
“是……也無人說,就是些傳聞,臣下整理了一番,便得出這些。”
那便是口說無憑,空穴來風。
傅應絕便笑了,方才小意了一些的姿態立馬又高調起來。
“傳聞?”他道,“外頭還傳朕茹毛飲血,心情不好就得叫這金鑾殿血濺三尺。”
“今日朕心情欠佳,諸位瞧瞧,是誰先來。”
這麼一說,將下頭的立馬堵得啞口無言,支支吾吾。
傅應絕見著心情舒爽,得寸進尺,又故做為他們考慮的樣子。
“周意然為人清正,此次他一道同行,何不去問問他。”
問去啊。
周意然昨日連夜出城了,往何處問去。
傅應絕現在隻覺得周意然走得真是時候啊,這不就是如同死無對證。
見下頭都鵪鶉一樣了,傅應絕更是肆無忌憚。
險些就要叫這幾個逮著馬腳找了麻煩。
就算是事實,那無人說,便是無事發生。
一切原委唯有周意然一人曉得,唯有他一人敢告這個狀,他這一走,傅應絕簡直高枕無憂。
“朕也不——”
“小梨子,駕到~”
傅應絕:……
一句一聲響,她小嗓子實在奶氣甜膩,在這莊嚴的殿宇內格外突兀。
一聲駕到,就聽見“噠噠噠”的腳步跟小姑娘跑起來頭上翠環叮當的動靜。
“在哪裡!小殿下來嚕~”
朝臣眼睛都亮了。
敢喧嚷金鑾,還敢“硬闖”殿內的……
“小殿下來了!”
“臣等叩見殿下!”
見著這個了,他們也不管上頭還有個地位更高的,全是轉身叩拜。
傅錦梨下一子就從殿門處一顛一顛地跑進來。
粉裙鑲金龍,珍珠墜烏發。
小臉跑得紅撲撲地,一雙靈動的眼睛笑彎了。
一跨進來,就撅著小嘴,指著上頭的傅應絕。
“你壞壞!小梨子醒來,不見人了哇,你丟下一個梨子了又。”
傅應絕:“……”
話裡話外都是上頭那位搞得壞事,竟是故意不將小殿下領來的。
被倒潑一盆臟水的傅應絕都能察覺到下頭幾位大臣的目光帶著控訴。
而傅錦梨也沒有停,一進來先是教訓了爹,又樂嗬嗬地叫諸位大臣起來。
“免禮,小殿下免禮~”
“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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