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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然不在,沒人揭穿。
早朝也是安然度過。
可誰想到這幾個牛鼻子還追到了家裡。
傅應絕叫幾人在中極殿內念叨得眼睛都不想睜開。
那場麵也十分壯觀。
十幾個老頭子,個個臉色嚴肅,將中極殿堵了個水泄不通。
傅應絕輕嘖一聲,但事已至此他也債多不壓身,麵色如常地坐著。
傅錦梨就縮在他身邊,要是傅應絕穿的是裙子,她怕是得縮著縮著鑽進去。
小孩兒搞不清狀況,但覺得來者不善,一把抱住爹爹,胖臉繃住還是透著懵。
慫梨。
早上還大殺四方,舌戰群儒。
現在彆人殺上門來了,就團吧團吧先暗自觀察。
傅應絕本以為這陣仗是對著他,誰知那群大臣念叨到最後連傅錦梨這個小的都沒放過。
小孩兒揣著手,一臉緊張地被送至人前,還沒反應過來呢,已然被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給淹沒。
苦口婆心。
嘔心瀝血。
先是賣可憐,賣心酸,將傅應絕這“為老不尊”的給教訓兩句。
又怕大的那個當真一個不注意將人教壞了。
於是念完傅應絕又將那大字不識的拉出來好一通精神灌輸。
傅應絕在後頭遠遠瞧著,自家呆梨好似都要碎了。
又無助又無處可逃。
那些老頭子對著傅應絕可以旁敲側擊,可對著傅錦梨哪裡舍得說半句重話。
都是溫聲細語,但是耐不住話忒多!
也不是簡單的話多,道理說來就來。
引經據典,往前推百年,往後看十年,給他們機會,能說上七天七夜不停歇。
且還要叫你反駁都懶得反駁了,就認命跟聽念經似地,意誌力弱些的能兩眼冒金星。
怪不得傅應絕躲都躲不及。
不過這個時候,閨女遭罪總好過自己遭罪好。
傅應絕不做聲,降低存在感,就在一旁看著。
傅錦就梨自己一人站在案前,一隻小爪子還扒拉著案角,瞪大眼睛,兩邊耳朵都是嗡嗡的。
什麼行則止,什麼不可為。
還夾雜私貨,道兩句陛下的壞話。
東西太多,接收故障,腦子都給這呆梨燒冒煙了。
胖團子肉眼可見地苦了。
也算是有福梨子享,有難梨子擔了。
等人終於走了,小孩兒還站在原地,是個魂飄了的狀態。
傅應絕上去輕輕碰她,那點不多的慈父心腸總算是出來了,嘀咕道,“彆是給朕念傻了。”
呆瓜恍惚地扭過小身子來,眼神都是迷離地。
一見到傅應絕關切的眼神,繃不住了。
“嗚哇——”
“我的爹爹,梨子爹,小梨子再不當土匪了——”
梨子爹:......
也算是個夠深刻,夠沉痛的領悟了。
“小梨子變呆瓜了,嗚嗚哇——我的腦袋變大在砰砰。”
“離家出九!我離家出九,嗚嗚——”
傅應絕不滿,同她講道理。
“九什麼九,又不是朕惹你,非得叫朕絕後?”
惹到了,乾啥都是離家出走。
自己在外頭栽一跤,哭到傅應絕跟前來也是一句離家出走。
他就納了悶了。
又不是自己絆的她,這次也不是自己訓的她,怎麼到頭來一句離家出走,受傷的隻有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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