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揣著胖手,也學著一副很是凶狠的樣子,齜著牙配合他。
“好!小梨子說~”
“你爹是不是想金屋藏嬌!把我關這麼久,當初說好的叫我天天見著周將軍呢?”
裴風悲痛萬分,捶胸頓足,“毛都沒見著!”
氣昏頭了,金屋藏嬌都講得出口,也不怕某人聽見了,真叫他當個貨真價實在的“嬌”。
“見不著哇,毛都沒見著~”
他顯然是問錯了人,傅錦梨非但沒答,還跟著一句一句地起哄。
捏著小拳頭,見著裴風炸毛,她好像很開心,以為是在跟她鬨。
“周意然是梨子哥哥,小梨子的哥哥,找他乾森麼~”
“我米有金子,小梨子,窮瓜蛋!”
這才叫真正的油鹽不進。
可裴風心頭有自己的成算在,沒放棄,開始軟硬兼施。
道,“放我出宮,算我求你。”
“嗯嗯,小梨子不上學,就沒有出去。”
“你忍心看我在宮裡頭守著你爹,孤獨終老?”
“爹爹已經,老人啦~小裴哥,是小孩兒大大人。”
如是好幾次,雞同鴨講的胖娃叫裴風感到深深的無力。
你一本正經地問她,她聽不懂,打又不敢打,罵又不敢罵。
最後哪裡管什麼軟硬兼施,眼圈都紅了,差點被氣哭。
最後乾脆離傅錦梨遠遠地,拉了張凳子坐著生悶氣,隻給小孩兒留下個躁鬱的背影。
怎麼看,怎麼委屈。
“小裴哥~”
傅錦梨摳摳小手,不是很懂玩得好好的小裴哥怎麼就不理人了。
還不太開心的樣子。
小心翼翼地覷了他兩眼,胖丫頭不知該怎麼辦。
於是努力轉動腦瓜子將兩人方才的對話又過了一遍,從裡頭一字一句地挖掘。
關起來關起來......
放出去放出去......
她好像懂了。
裴風哪兒是生傅錦梨的氣,不過是叫小孩兒攪得腦子都漿糊,到旁邊冷靜冷靜。
這一冷靜,不免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竟是悲從中來。
你說一路進來三個人,月彎彎先一步走了,就剩下白墮和他。
白墮那臭酒鬼!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是清心寡欲戒起酒來,天天吃齋念佛。
至於他——
裴風想得入神,忽感自己的衣袖被輕輕拽動。
愣了愣,猜到了是什麼,他扯開,又扭頭轉向了另一邊。
誓死不會叫她這麼輕易哄好地。
見裴風不理自己,傅錦梨著急。
噠噠噠地又邁著小碎步繞過去扯他。
“裴風哥哥,小梨子厲害的,小梨子知道乾什麼~”
你知道個屁。
裴風心裡暗罵一聲,又繼續跟她較勁。
小孩兒更是孜孜不倦,不知道累似地,圍著他轉個不停,最後反而是裴風先舉手投降。
“你做什麼。”問一句,還是垮著臉。
傅錦梨也不生氣,一直都是笑嘻嘻地。
“我帶你出去哇,小梨子跟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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