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三回頭,招呼著手跟幾位小夥伴。
“再會再會,小梨子吃一塊糕糕回來。”
其餘幾個不怎麼舍得,但也不敢跟上去,隻得老實回自己位置上。
這場短暫的鬨劇就這麼結束了。
小打小鬨,沒什麼大的波瀾,就是一群看客心頭各有想法。
落安撩撩衣袖,眼睛無意追隨過去,傅錦梨已經坐好,開始指揮著帝王伺候了。
小的那個一張包子臉圓圓,眼睛也是圓溜溜,可眼尾帶著鋒利的攻擊性,不笑時候也唬人。
兩人眉眼相似,並不溫順。
從落安這處看來,腦中想到的第一個詞,就是登堂入室。
隻一眼,就能在人心中留下被動的一筆,強勢地擠入彆人的領地。
“小殿下同陛下長得相像。”
在觥籌交錯,五光十色中,氣質謫仙般的山長,忽地問了這麼一句話。
幾個字,要不是薛相耳朵尖,都不一定捕捉得到。
薛相頷首,道,“血親兩人,相像是自然。”
“血親?”
落安將這兩個字含糊在嗓間,近乎氣音,說得又慢又輕。
借著酒盞,掩住唇邊的弧度。
在旁人看不清的角度,略帶著自嘲。
接下來的晚宴,大家相安無事。
傅應絕有意無意地,也沒有多給傅錦梨介紹落安,小孩兒還因為今晚有多多人陪著吃飯,熱鬨。
坐著瞎樂嗬,全然不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
翌日一早。
傅錦梨照慣例跟著傅應絕早起上朝。
她先傅應絕一步出門,自覺爬上了禦輦,還催促後頭慢吞吞的傅應絕。
“爹爹快快!出發了,你小子,爹爹小子慢~”
傅應絕不吭聲,而是徑直過去將小肉團子拎到了地上。
傅錦梨疑惑,掂腳,張開手,“要上去呀,小梨子要去,要去睡覺覺~”
她上早朝,正兒八經聽的時候沒有,當然,聽也是聽不懂的。
她就是往她的小狗窩裡邊一躺,撅著屁股睡大覺。
不搗亂都是好的。
可是傅應絕笑得很和善,拒絕得很堅決。
“可惜了,今日朕是帶不了你上朝。”
“為!什!麼!”
傅應絕笑而不語,反手將她提進了後頭的小輦裡,而後招了宮人直接起攆。
絲滑無比,一點都不帶停頓。
傅錦梨就懵著臉上去,又懵著臉被帶走。
輦駕都走出好幾步了,她還傻乎乎地扭過頭來,喊著傅應絕。
“爹爹,小梨子先去哇?爹爹慢慢來,小梨子喊上朝~有一個本兩個本,退朝~”
傅應絕充耳不聞,左手負於後,右手好心情地朝她揮揮。
學著她的模樣在說再見呢。
等傅錦梨的車輦漸行漸遠,消失在儘頭,他才收回眼。
一撩衣袖,神清氣爽。
“擺駕金鑾。”
父女倆的車,一南一北,去的是不同方向。
傅錦梨沒設防,自己翹著腳丫子就躺在輦車裡頭小嘴巴巴自言自語。
等著輦車停下,她又趕緊小手撐地,一骨碌爬起來。
笑嘻嘻地呲出小腦袋去。
“到了哇,梨子大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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