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梨在他印象裡一直都是天真嬌憨,被人欺負了都隻會紅著眼睛淌眼淚。
跟小羊沒什麼多餘的區彆了。
傅小羊不知道自己不久後就要收到一群新夥伴,傅大羊也不知道自己不久後就要狼入羊群,滿腦子一張嘴就是咩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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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脈一行去也匆匆來也匆匆,神不知鬼不覺。
不過傅應絕回來後並沒有再遮掩傅錦梨的蹤跡,正大光明將人帶著從皇城禁門一路駛入。
街坊隻看見懸掛著皇家金牌的馬車從城門口不急不緩地繞過上京兩道入宮去。
有眼尖的人看見——
“我見過陛下出行掛的牌子是明黃的,方才那飛龍令......你看看可是淡絳紅?”
馬車一方掛著的都是各家的族徽或是特質的物件叫人好辨彆身份莫要衝撞了去,從那一處認人最是準確了。
禦駕懸掛五爪玄龍金牌,至於這淡絳飛龍......
是永嘉殿下。
“是——永嘉殿下!陛下說殿下偏好明豔,所穿所製桃夭華然!方才那是永嘉殿下的座駕!”
“可不是說.....不是說殿下已.....”
“誰放的狗屁!我前幾日喝茶還聽見有人傳的謠言說是殿下早回來了,莫不是誰家消息靈通的特意放出來叫我等聽了好做準備的?”
“這倒是不知,隻是我追的殿下列傳又開始賣了,我一下囤了幾十冊,攤主還送了我不少隱藏版。”
民間談得興致勃勃,他們沒有彆的途徑去得知,隻能等著觀望宮中放出來的消息。
百官朝臣也一樣很是掛牽,但是他們求證的方法有許多,最直接的一條便是直麵天顏,於是一個接一個的請命入宮。
——明曰朝事,暗裡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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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見。”傅應絕是真不想見,應付這麼多人實在太耗精力。
他說:“周意然他人呢?”
蘇展尷尬一笑:“周將軍今日遞給折子告假了,朝事都是薛相主持的。”
傅應絕:......
他扭過頭去,後槽牙磨了磨。
可是放任外頭這麼多人等著也不是辦法,正想著找個什麼理由應付過去時,
他眼一落——
傅錦梨跟隻狗崽崽一樣正追著隻蹴鞠玩得不亦樂乎,並且一腳將蹴鞠踹到了他腳邊。
胖丫頭看都不看,隻盯著球,哼哧哼哧地又來追。
雙眼亮晶晶,渾身牛勁沒地兒使。
那模樣活像是主動請纓,傅應絕想也不想將人撈起來,
“就你了。”
傅錦梨動彈了下小腿兒,像小狗刨水,她歪頭,問,“爹爹?”
爹爹不為所動,將她抱出去並當麵合上了門。
強迫被趕出家門的傅錦梨還傻乎乎地抱著她的小蹴鞠,胖丫頭仰頭看了好一會兒又乖乖地在門上“咚咚”敲了兩下。
“是我呀,是我呀爹爹是梨子~”
“開門呀爹爹,丟錯了不是垃圾,是梨子,梨子掉出來了~”
他爹也在裡頭“咚咚”兩下敲在門上,隔著門同她說,“外頭有人找你,你去見見,爹爹等你回來。”
“真哆嗎?”
傅應絕麵不改色:“真的。”
傅錦梨還是相信她爹的,於是胖娃娃屁顛屁顛就去了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