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明目張膽的挑釁,曲東黎並沒有當場爆發。
他陰沉著臉轉過身去,悶聲道,“阿洲,你先離開,我要單獨跟她交流。”
“小叔,你有什麼話當我麵說清楚好了!皎皎現在是我女朋友,我們——”
“閉嘴!”
聽他嘴裡蹦出‘女朋友’幾個字,曲東黎心頭的怒火燒的更盛了,厲聲訓斥道,“你現在想跟我對著乾了是不是?讓你離開就離開,馬上滾!”
說完這話,他都懶得在客廳對峙什麼,帶著渾身的凜冽朝樓上走去了。
當曲行洲覺得他這通火發的莫名其妙,還想繼續追上去辯解的時候,何皎皎卻適時攔住了他,小聲說到:
“阿洲,要不你還是先避一下吧,我就單獨留在這兒,好好跟‘曲先生’交流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麵對我的家人,”曲行洲覺得單獨留下何皎皎在這裡應付陰晴不定的曲東黎,著實有點離譜,也很不放心。
“沒事啊,曲先生不是快要跟我‘妹妹’結婚了嘛,算是我的準妹夫呢,以後都是一家人,遲早都要麵對的。”何皎皎略帶冷笑。
“……”曲行洲悶了會兒,想到剛才曲東黎那駭人的麵孔,也了解他平時獨斷專行、說一不二的強勢作風,最後隻得點頭:
“那行,讓他單獨跟你聊,有什麼情況你隨時給我電話。放心吧,我小叔跟我關係挺好的,不會太為難你。”
“嗯。”
眼看阿洲暫時開車離開了彆墅,何皎皎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後,朝樓上瞧了一眼,毫不畏懼的朝樓上走去。
很快來到了二樓,曲東黎的主臥門口。
她一把推開虛掩的房門,“……”
隻見那個男人正站在主臥的陽台上,雙手撐著欄杆,背對著她看向遠處,雖然不動聲色,但他周圍的空氣都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她來到他身後,“曲先生,請問你想單獨跟我‘交流’什麼呢?”
曲東黎仍舊沉默沒出聲,但是麵孔越來越陰沉,“……”
好半晌後,他嗓音低啞的開口,“剛才,幾個意思?”
何皎皎哼笑,“意思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你都看到了,也聽到了,我談戀愛有男朋友了呀,對象是你侄子。”
說到這兒,她不怕死的進一步靠近他身後挑釁,“以後我要跟他結婚了,我們還能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想想就挺刺激呢。唯一不爽的,就是到時候我的‘輩分’比你低了,還得跟他一起喊你一聲‘小叔’是吧?”
曲東黎咬牙切齒的閉了閉眼,內心的憤怒已經蔓延到全身每個毛孔了,卻還在竭力全力的克製……
“你想要男人,我可以給你介紹很多,也可以給你錢,”
他無情的說著羞辱的話,轉身來,目光噴火的逼著她,“但曲行洲是我的底線,你如果一意孤行跟我對著乾,一定要招惹他……我有的方式讓你生不如死!”
“……”聽到這話,何皎皎渾身一凜。
尤其是他前半句話,每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子一樣刮在她心上……她同樣死死的看著他,平生第一次有了些痛楚的感覺……
“啪!”她突然一抬手就抽了他一耳光!
“……”
曲東黎感覺到麵頰的刺痛,短時間內僵在原地,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還需要你給我介紹男人嗎?”何皎皎怒極反笑,“我身後供我挑選的男人可以排到法國!但我還真就看上你們曲家的了!”
她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說出心底惡毒的計劃,“曲東黎,我不妨告訴你,我會在迷惑曲行洲以後再狠狠的拋棄他,讓他感受失戀的痛苦!我招惹他的目的就是玩弄他的感情!我折磨不到你,我就折磨你最在乎的人——”
豈料她話還沒說完,男人也整個被激怒了,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他目眥儘裂,眼眶猩紅瞪著她,手裡的力道大的快要把她纖細的脖頸掐斷似的,咬牙說到,“……賤人,你要真敢這麼做,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你永遠在消失這個世界上!”
此時此刻,他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胸膛因呼吸不勻而劇烈起伏,大有讓她一命呼呼的架勢。
“……”何皎皎被他這麼掐著,隻覺得快要窒息,在男女力量的巨大懸殊之下也掙不脫,但她絕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丟了命,膝蓋順勢猛地一頂!
學過一些防身術的她,膝蓋剛好穩狠準的攻擊到了他的某處——
他痛的臉色發白,不得不鬆開了手,隨後粗暴的將她推倒在床……
何皎皎終於得以喘口氣,癱倒在旁邊的床上,接連咳嗽了好幾聲,咳完後又忍不住在那兒發笑,笑的很冷很滲人……
“曲東黎,我早就警告過你取消跟那個女人的婚姻,既然你做不到,那我隻好向你一層層撕開我的‘真麵目’,反正你做初一,彆怪我做十五。我說過,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瞪著她這張陰險狡黠,又攝人心魂的臉,曲東黎內心湧動著極其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厭惡,有煩躁,有恨……也有一些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情愫。
他從未想到,自己招惹到不是一朵簡簡單單帶刺的玫瑰,而是有毒的罌粟,足以將他毀滅。
在雙方劇烈衝突後的短暫沉寂裡,他看她的眼神,從仇恨煩厭,逐漸變得些許迷離,身子也感到些燥熱難耐……
“你特麼處心積慮的根本目的,不就是想要我天天草你嗎?”他沉聲說著,突然就一把拽過她的身子翻了個麵,迫使她趴倒在床,“老子如你所願!”
很快,何皎皎聽到了他三下五除二解開皮帶金屬扣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疼痛……
隨著他大起大落的瘋狂輸出,她殘存在腦海中的意誌力,分分鐘被浴火燒的乾乾淨淨,忍不住閉上了眼,無法抵擋被這男人掌控的……
帶著剛才狂怒的情緒,他跟一頭餓了許久的狼似的沒了輕重的發泄,好像隻有這樣的時刻,他才能徹底製服她,懲罰她,贏了她。
他們就這樣糾纏在一起,相互索吻,縱情狂歡,到最後汗流浹背,似乎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