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不過在他這些情話裡沉淪了幾分鐘,就又突然變得清醒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動動嘴,說幾句像人樣的話,就能把過去一筆勾銷了?”她冷笑。
“你原不原諒是你的事,”他仍舊緊緊的摟著她,低沉說到,“放不放過你就是我的事了,你可以不回來,但不代表我會放手……”
何皎皎本就身心俱疲了,沒這麼多精力再跟他拉扯。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手段了,就是把沒臉沒皮的策略貫徹到底。不管她怎麼拒絕和厭惡,他一律不理,裝聾作啞,當然也不提過去對她的傷害,就跟發情期的狗一樣,想要她的時候就一定要得到……
“你這套手段可以用去對付彆的女人,對我不起任何作用,”她說著,就想要用力掙脫曲東黎摟在她腰間的手。
但曲東黎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一上頭就直接將她推倒在旁邊客房的床上,迫不及待的低頭去,熱切在她臉上脖子裡上一番親吻,狂亂的氣息將她淹沒……
何皎皎始終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尤其是想到他曾經讓何安雯懷過孕,更覺得反感惡心,掙紮著想要起身來,但是下一秒被他更緊的按壓在身下……
從當初跟她分手到現在,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她有過那層關係,空窗期也沒有找過彆的女人,這一刻對她的**也達到了極致……他管不了她的憎惡,就跟一頭餓了半年的野獸一樣,眼眶發紅,氣息粗重……
他簡單粗暴掉了她上衣的紐扣,想要來一場強取豪奪的激情,管不了她的掙紮抵抗,就想要……
“啪!”何皎皎在混亂掙紮中伸手就抽了他一耳光!
她下手挺重的,以至於曲東黎感到刺痛的瞬間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就那麼出神的看著她,“……”
何皎皎趁他分神之際,很快從他身下鑽了出來,起身又狠狠的往他身上踹了一腳,“彆tm拿你的強奸當情趣!給我滾!”
聽到這些刺耳的言語,迎著她這冷漠無情的眸子,曲東黎不由得聯想到她在國外的那段黑暗經曆,也才突然意識到,她必定是對那方麵有了心理陰影,自己剛才的行為相當於在她傷口上撒鹽……
他頓時就有點後悔了,一把抓起她剛剛打過自己的那隻手,放在自己唇邊親吻下了,“抱歉。剛才,手痛不痛?”
看他不但不計較自己打了他一耳光,反問她手打痛了沒有,她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瞪著他,“你腦子有毛病!我沒空看你發癲,滾吧!”
不給他再次進攻的機會,她用力把他高大的身子推出了門外,然後‘砰’一聲重重的關上門反鎖!
再次被鎖在門外,他也不可能再硬闖進去,隻在臥室門口怔怔的站立了幾分鐘,最終沒再繼續騷擾,轉身就要離開。
走之前,看到她剛剛因為掙紮而胡亂蹬飛在地板上的拖鞋,他耐著性子彎腰去給她撿起來,整整齊齊的放在門邊,才走出了客廳。
重新上了車,駛離她的小區。
他仰靠在駕駛座上,單手扶著方向盤,緩緩的
行駛在車流裡,
隻覺得困倦而低落,
迷茫又寂寥,
整顆心空蕩蕩的。
人性本賤吧。
一想到何皎皎那軟硬不吃,
尖酸刻薄,不給他任何機會的冷血樣,他在短暫的失落後,反而對她有了更深的執念……
腦海裡不知不覺又回憶起她以前對他熱情似火的日子,胸口一陣悶痛。
本想去公司處理工作上的雜事,但看到下午的行程都是不太重要的,他也懶得去了,最終回到了自己的彆墅,打算休息幾個小時再說。
但沒想到,他剛停好車子,管家恭敬的替他打開車門後,小聲彙報到,“總裁,何小姐來找您了,一直在等著您。”
“何小姐?”他腦子裡隻想到了何皎皎。
“是啊,何安雯小姐。”
“……”聽到這裡,他眼皮都沒抬一下,“馬上讓她走。”
豈料這時,何安雯已經走出來了,還是像原來那樣理所當然的迎上來挽著他的手,“阿黎,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半天,打你電話也不接——”
“我沒空再聽你說一個字,”曲東黎都懶得問她來找有什麼事,隻想她在最快的時間裡消失,對她的厭惡已經達到了頂點。
冷冷淡淡的說完,他就快步朝自己客廳走去。
何安雯不死心的跟著追了進去,一直追著他上了樓,跟進了他的臥室裡……
“阿黎,”何安雯拋開所有的尊嚴,軟聲問到,“你前段時間因為何皎皎生死不明的事,心情不好我能理解,現在她都平安活著回一句話?連微信消息也不回了?你知不知道,看到了消息不回複真的是很殘忍的一種行為?”
“我是不是以前說的還不夠明白?”曲東黎背對著她,雙手叉腰的看著窗外,語氣平淡卻充滿徹骨的冷漠,“看在以前有過婚約的份上,我一直在給你體麵,如果不想要,我隻能采用極端的手段——”
何安雯心裡一凜,眼淚說來就來,“什麼極端手段?難道你還想對我動手嗎,想殺了我嗎?曲東黎,不管怎樣當初的聯姻是你完完全全答應了的,也很多次承諾過要跟我結婚的!在這個圈子裡,我們才是名正言順的一對!”
“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部都是你跟何皎皎的錯,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你現在想把我踹掉就踹掉,你覺得有這麼簡單的事嗎?”
曲東黎輕蔑的瞥了她一眼,“所以,你還想怎麼‘複雜’?”
“我這裡有個想法,既能減少對我個人的傷害,也能滿足你跟何皎皎的私欲,就看你答不答應!”何安雯咬牙說到。
曲東黎本來從不把她的話放眼裡,不管她怎麼作怎麼鬨,他都當做耳旁風,但是經曆了何皎皎失而複得的身心折磨,他覺得跟麵前這個女人的關係,必須在今天徹底解決了,不能再拖泥帶水了。
他用最後一絲耐心問到,“說吧,你的‘想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