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的時候,曲東黎如約來到了她家裡打算接她回去。
“怎麼了?”發現她情緒不對,而且家裡還多了一隻幼犬,曲東黎似有所察覺的問,“下午跟誰見麵了?”
“沒有,”何皎皎無意識的搖搖頭,敷衍道,“我店裡員工幫忙買的小狗,不介意我以後帶到你家裡去養吧?”
“什麼我家裡?那不是你的家?”
“嗯,”她差點忘記跟他已經結婚的事實,隻得點點頭,“今天領個證,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挺累的,要不今晚就在我這裡住一夜吧。”
“都可以,”他隱晦的說到,“隻要你彆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哪些人該見,哪些人不該見,心裡應該很清楚。”
何皎皎暗暗呼吸了下,轉移話題,“你那邊處理的怎樣了?你老媽反對這麼強烈,不可能真的跟他們不來往了吧?”
“怎麼處理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無關,也不必把她們的話放心上。”
曲東黎滿臉的不以為意,隨即對她說了句,“以後,你隻需考慮我的喜怒哀樂,以我為中心就行了。”
“嗬,”何皎皎忍不住輕笑了聲,“好啊,那我以後圍著你轉,你是不是就能滿足我所有的‘願望’了?”
“嗯。聽話的人什麼都有。”他略帶戲謔的說。
“好,”何皎皎很快拋開了心底的陰霾,雙手摟住他的脖頸,“那我現在第一個願望就是進你公司上班?能不能滿足?”
“公司裡並不好玩,你不會感興趣的。”
在他看來,自己的醫藥公司主要是搞藥物研發生產的,辛苦又無趣,單調又乏味,又不是什麼時尚有趣的工作,不可能適合這個天**玩的女人。
“有沒有興趣,試試不就知道了?”她似笑非笑的凝視著他的眼睛,“我們都是夫妻了,難道你還防著我?”
曲東黎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她心底真正的小算盤。
但跟她之間早就經曆這麼多次的的生死,他早就把她身外之物看的很淡了。
他無奈的笑笑,“隨你,你想怎樣就怎樣,要不把我這個‘總裁’的職位送給你玩玩?你開心就好。”
麵對這個男人無條件的寵溺,何皎皎有些招架不住,畢竟他以前是那麼的冰冷無情,這突然變成‘戀愛腦’了,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心虛……
*
一周後,何皎皎跟著曲東黎去了曲氏醫藥公司,打算先從他的助理做起,熟悉整個集團的組織架構再說。
她很清楚自己的真正目標是什麼。
既然如願跟他登記結婚了,她的下一步計劃就是深入曲氏集團的核心,取得了絕對的話語權,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由於沒有辦婚禮,公司裡員工也沒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事。
為了減少身邊流言蜚語以及對曲東黎的負麵形象,何皎皎也提前跟他商量好了暫時將兩人的關係保密。
一整個上午,她以‘總裁助理’的身份跟著他參加一個高層會議,回到他辦公室後,又靜靜旁聽了他跟研發
部的人討論一款最近在研發的抗生素……
何皎皎本就是學醫出身,雖然這些年從事的都是寵物獸醫行業,但是對於生物製藥,化學製藥這些還是比較了解,能看懂聽懂很多專業的東西,並不完全是外行。
雖說不能勝任研發類的高端職位,但通過短時間的學習,她的天賦在其他非技術類崗位上還是完全夠用了。
時間到了中午11點過,當他的辦公室終於清淨下來的時候,眼看他還要審閱一些文件,何皎皎實在是有些歎服他的精力,忍不住躺倒在沙發裡休息,“你忙吧,我得睡會兒,累死我了。▌()_[(.)]▌?▌+?+?▌()?()”
曲東黎盯著文件上的內容,頭也不抬的說了句,“你可以先去裡麵房間睡一覺,等我這裡忙完了一起出去吃飯,()?()”
“好啊。()?()”
她這才想起他辦公室裡麵有附帶的豪華休息間,裡麵有床有空調,比躺沙發舒服多了,便很快起身推開了暗門進去。
曲東黎則繼續坐在辦公桌前審閱下麵提交上的各種文件資料。
他身為集團的執行總裁,事無巨細的掌控著大大小小的雜事,有許多需要他出席的活動,需要他審核決策的項目,需要他出麵應酬的合作方……再加上他住了很久的院,已經拖延了很多工作了。
不過,好在他工作效率奇高,行事作風雷厲風行,從廢話,對醫藥這行又是無比的狂熱專業,所以看起來總是能輕輕鬆鬆的掌控大局。
半個小時後,辦公室外有人敲門。
他沉聲道,“進來。()?()”
門被推開了,秘書進有重要的事情跟您當麵商談。”
“哪個孟總。”曲東黎的心思仍舊放在麵前審核的文件上。
“孟如雲,孟總。”秘書心想著,這不是他未來的丈母娘嗎,不是已經很熟了?
“……”曲東黎這才稍稍頓了下,勉強說了句,“讓她進來。”
很快,在秘書的帶領下,孟如雲走了進來……
隻見她手裡挎著幾百萬的愛馬仕,一身的雍容華貴,麵帶笑意來到了曲東黎跟前,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開口道,“阿黎,最近很忙吧,不好意思,你前段時間住院都一直沒來探望你——”
“有事說事,”曲東黎頭都沒抬,滿眼不耐的打斷她的寒暄。
“哦,”孟如雲似乎也有些底氣不足,她忍耐的說到,“我知道上次阿雯在醫院對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發泄情緒,真的很抱歉,一直想親自跟你道歉的,但前段時間我公司太忙了抽不出時間。”
“……”曲東黎一直低頭忙自己的,都懶得聽她廢話。
孟如雲看他沒反應,繼續說到,“阿黎,希望你看在你們是未婚夫妻的麵子上,彆計較她一時的任性吧,說到底,也是因為你跟何皎皎做的太過,讓她失去了理智,受傷最深的還是她。”
“說完了?”曲東黎已經麵帶慍怒,重重放下手裡的簽字筆,“說完了馬上離開,我沒時間浪費在這些破事上麵。”
“嗯,”孟如雲不但沒走,反而在沙發坐了下來,慢悠悠喝了一口秘書奉上的茶水,“阿黎,我這次來除了代安雯跟你道歉,其實是為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親自跟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