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大門,按下開關,室內溫暖的燈光大亮。
這是酒店嗎?
顯然不是,長寧站在門口,“不是送我去酒店嗎?”
傅祁臻脫下衝鋒衣,露出裡麵開著兩顆扣子的襯衫,笑得邪肆浪蕩,“寧小公主,把我當摩的了?”
長寧愣住,忽然想起偶爾和薑鋒通話的時候提到的傅祁臻。
傅祁臻打小就叛逆不服管教,大學畢業後更是沒有接受傅家的安排,是一言不合就撂麵子的主兒,誰的話都不好使。
傅祁臻能把她帶出薑家,已經算是給麵子了,怎麼可能再接受她的指使,送她去酒店。
長寧想走,可來的時候已經看到,這裡是近郊的彆墅區,來往都是車的人。
她就算走十公裡,也不一定能打到車。
如今,隻有一個辦法。
長寧抬頭,“傅長安,看在咱們三年同桌的份上,收留我一晚?”
她有求於人,一身的反骨收斂的乾乾淨淨,看上去十分乖巧。
傅祁臻半靠在沙發上,輪廓分明的臉上透著一股惺忪懶勁,那種亦正亦邪的氣質因而更加明顯,“叫一句長安哥哥來聽聽。”
長寧忍辱負重,“長安哥哥。”
“嘖。”傅祁臻的聲音裡透著暗爽,“這麼乖,那就把主臥獎勵給你。”
傅祁臻房子的裝修和他張揚一樣的衣品大相庭徑,三層的彆墅都是極簡的裝修,色彩簡單明亮。
裝飾的線條柔和,和他本人那副刺兒刺兒的樣子格格不入。
“我睡次臥就行。”長寧客氣道。
“嘖,這個家你做主?”傅祁臻眉尾輕輕一挑,“再叫一聲長安哥哥,我讓人給你送洗漱用品來。”
長寧抿唇,抗拒很明顯。
出賣靈魂的事情一次就夠了。
傅祁臻,“東西我已經讓人送來了,到你支付報酬的時候了。”
長寧抬眼,杏眸中喊著譴責,“你怎麼強買強賣!”
傅祁臻把頭略低下幾分,鳳眸中都是戲謔,“叫一聲,哥哥疼你。”
好油膩。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長安、哥哥。”
……
次日一早,窗簾縫隙中灑落一縷陽光,長寧意識微微回籠,隻覺得被窩裡麵暖得不行,舒適極了。
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腰肢驀然被一雙大掌擒住:“彆鬨,再睡一會兒。”
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伴隨的是男人在她的後頸上印下一個濕潤的吻。
下一秒,傅祁臻還沒睜眼,就被人一腳踹到了地上。
從暖呼呼的被窩直接撞上冰涼堅硬的地板。
傅祁臻一秒蘇醒,戾氣四散。
床上的長寧縮在暖色的被子中,強裝鎮定,琥珀色的眸子憤怒地瞪著,“傅祁臻,你把我當誰了。”
吻得如此自然熟練,平常沒少帶女人回來吧。
傅祁臻眸色極暗,壓抑著被人踹了一腳的燥怒,“當然是我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