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任長風對麵的是任長發,他家在前麵的街上。冬天的時候,沒事做,湊了牌局。任長風則是擠掉了一個嬸子輩的,坐上的牌桌。
現在打的是一毛錢的牌局,自摸的話會翻倍。聽他們說一場的輸贏也就兩三塊錢,這是點背的時候。
看著他們從口袋裡掏出來的幾乎都是一毛錢的硬幣,任長風拿出來兩塊錢跟他們換了20個。
任長風跟任長發雖然是一個村子的,但是不怎麼熟悉。主要還是上學,咱家是年齡上差幾歲,玩的夥伴不同。
“長風現在大二了吧?”
“嗯,大二上了一半啦,一條。”
“碰,九萬。”
“......”
一副牌局結束,任長風輸了兩毛錢。不是自摸,贏家有條明杠,會多一毛錢。如果暗杠,是兩毛錢。
一副牌局,規則全部搞清。
“你們吃落生瓜子不?”
“嫂子,不用麻煩。”
“我放到這裡了,你們願意吃就自己拿。長平,你跟他們幾個倒茶喝。”
薛文婷接人處事挺大方的,沒有什麼扭捏,是個良配。聽說還是高中畢業,現在看來任長平是有些“高攀”了。
又一圈打完,任長風還贏了兩毛錢,中發白三張牌湊齊也是有錢的。這次跟贏家一樣,都是兩毛錢。
坐了十多分鐘,打了兩圈,不輸不贏。
屋裡沒有暖氣,身上不冷,腳上和手上就感覺有些涼。喝酒雖然加快了血液的循環,該冷還是會冷的。
感到有些涼了,運炁,等暖和了,就停止。
到了下午的4點,過來聊天啦呱的人基本上都回家,現在就剩下他們幾個打麻將的。
任長平的爸媽這時候也回來了,年輕的人一起聊天,他們是聊不進去的,有人過來後,他們就出去看打牌的去了。
冬天,沒有事情,打長條的,打骨牌的不少,也就是小年輕才開始流行打麻將。
他們回來,牌局暫時中止,任長風跟他們說了一會話。話題依然是放假啦,放多長時間,到家怎麼樣,覺得冷不冷。
任長風知道,這樣的對話在接下來的幾天會不斷的重複,直到大家都知道了,後麵的問話才會改變。
有的可能會問談女朋友了沒有,有的會問大學怎麼樣,這些實際上去年的時候已經問過了,今年也會繼續問的。等大學畢業了,問題才會改變。
牌局繼續,任長風沒有作弊,牌運很好。
大概是跟釣魚的新手一樣,上來就送大禮包。到了現在,打了一個多小時的牌,把他們三家都贏了。
輸的最多的是任長春,一塊錢,最少的是任長發,4毛錢。
是的,打牌的時候,大家還都會計算著自己的輸贏。主要還是輸錢的記著,像任長風不聽他們說的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贏了兩塊錢。
看著一毛錢很少,實際上一算還是比較多的。
普通輸贏不多,但是架不住清一色,自摸,再加上明杠暗杠之類的,最多的時候,一次輸贏每人就一塊多錢。
隻是時間拉長,打的牌數量多,把輸贏給拉低。
牌局一直持續到下午的5點,散場。坐了幾個小時,贏了一塊一毛錢。
任長平還想著晚上在他家吃飯,還是算了,等任長剛回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