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我看雪絨這孩子不錯。”
“哦?師姐你要收徒嗎?這小丫頭看著天真爛漫,心性也稚嫩,感覺差了點。”
李安平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無非就是太蠢萌,心性差,不適合混江湖。
要是賈涵秋收她為徒,以後少不得要給她擦屁股,實在是麻煩,還不如不收。
賈涵秋手一頓,抬起頭一臉古怪地看向他。
“小丫頭?師弟,她可比你大一歲……”
李安平一愣,這才想起來,前身不過十六歲,還是個少年。
他頓時有些唏噓道:
“沒想到不知不覺中,我已經不把自己當成以前那個少年了。”
賈涵秋聞言,也不由得歎了口氣。
若不是詭怪入侵,他們如今都還是宗門長輩庇護下的“孩子”。
如今他們三個,一個當了掌門,四處為宗門前途奔波。
兩個當了長老,日日夜夜為重建宗門操勞,怎麼看,他們的心理年齡都已經和當前的年齡不符了。
歎了口氣後,賈涵秋又繼續給李安平繡著衣服,輕聲道:
“林師叔有意撮合你們兩個。”
李安平冷笑一聲:
“他想的倒是美,若不是一開始我們三個獨木難支,既要解決外敵,又要重建宗門,他來咱們曦劍宗打秋風,我又豈會放過他?
如今他飛雲山莊借我曦劍宗的名頭得了多少利益?
居然還不知滿足,想要更進一步,染指我曦劍宗宗主權柄。
既然他如此不識相,一會兒我就去收拾一下他。
也好震懾一下那些蠢蠢欲動的世家豪強。”
賈涵秋臉色微變,有些猶豫地說道:
“師弟,應該沒那麼嚴重吧,我靠林師叔對咱們曦劍宗的確實挺上心的。
或許他沒有惡意。”
“師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林龍飛這老家夥當初之所以會儘心儘力幫我,那是因為我在。
如果有朝一日我不在了,無人震懾,掌門大權旁落,他的孫女如果成了掌門夫人,你說他會不會插手?”
李安平說道。
他知道這群老家夥現在對曦劍宗的事都是儘心儘力。
可人性善變,他不會相信這些家夥會始終如一,他們都隻是怕死而已。
闖進曦劍宗尋找仙寶是怕死,屈服於他也是怕死。
所以,李安平相信,有朝一日他們也會因為怕死而背叛他。
在這群狼環視的情況下,李安平實際上並不打算讓這群江湖宿老坐上曦劍宗的高層。
頂多讓他們做個掛號客卿,要權利沒有,要武功、丹藥就隻能做事。
“這次師弟我在外闖蕩,雖然闖下了偌大的名聲,但同樣得罪了不少強敵。
我擔心他們會在我們曦劍宗開山大典之上發難。
所以到時候師弟我可能會收不住手,你和古師兄從現在開始要做好準備。
一旦我讓你們退,你們就帶著弟子們往山下跑,等到金曦山頂徹底平靜下來,你們再上來。”
李安平麵色嚴肅地說道。
細數他的敵人,那是一個比一個強。
玄天魔宗估計找不到他,不必說。
之前下山時遇到那女修仙者估計怕了他,也不用說了。
那些個世家、武林門派也不足為懼。
但是那個奪舍了彆人的魔修背後,肯定有些非同凡響的勢力。
畢竟能夠開始研究修仙和禦鬼同時進行勢力,說沒點底蘊那是不可能的,他當時可是放下了狠話的。
與他鬨掰的神秘鳳蟄樓也算一個,那可能是屬於朝廷皇室的勢力。
最後一個,那就是神經病集中營九幽教。
到現在,李安平依舊還能有感覺到淡淡的窺視感,這也就意味著,九幽教從來沒有放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