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殊鈞三步並做兩步,所幸蘇時酒腿長跟得上。
他能明顯看出顧殊鈞現在狀態異常。
不想被誤會婚內出軌,蘇時酒皺著眉將前因後果說了:“所以,香水應該是我們等民警來時,她不小心蹭到我身上的。”
顧殊鈞冷笑出聲。
蘇時酒:“?”
什麼意思?
顧殊鈞不信?
蘇時酒回道:“我手機上有報警記錄,你還可以找人去查路邊的監控。實在不行,我也可以陪你去一趟派出所問清楚。”
顧殊鈞腳步慢上些許。
說話間,兩人來到三樓浴室。顧殊鈞背對著蘇時酒,直接打開淋浴。
“嘩啦”一聲。
水兜頭澆下來,灑在顧殊鈞頭上。
蘇時酒一愣。
顧殊鈞長睫上掛了水珠,頭發和衣服都被冷水打濕,襯衫變得透明,貼在身上,能清楚看到肌肉紋理。
他就那麼靜靜站著,抿著唇一言不發。
像是在自我冷靜,但也更像是在自我懲罰——雖說現在是夏日,但剛爬過樓梯,又驟然被涼水刺激,絕對舒服不到哪裡去。
為什麼顧殊鈞會做出這種過激行為?
直到水溫終於開始上升,不那麼冷了,顧殊鈞才從淋浴下走出,他渾身濕透,站在蘇時酒麵前。
兩人距離極近。
氤氳的霧氣中,顧殊鈞的唇拉成一條直線,他沉默半晌,摸了把臉上的水珠,回道:“不用,我信。”
他似乎冷靜下來,瞧著沒之前淋浴時那麼瘋,但狀態也沒好到哪裡去。
之後,顧殊鈞轉身往外走:“你洗澡吧。”
蘇時酒抓住對方的手臂。
他皺眉說:“你身上淋濕了,你先洗。”
“不。”顧殊鈞那雙淡色眼眸中透露出的情緒依然很冷,他拒絕道,“我不能容忍那股香水味繼續留在你身上。”
說著,顧殊鈞補充說,“我可以去客臥洗。”
蘇時酒:“……”
行叭。
待顧殊鈞離開後,蘇時酒脫掉衣物,突然,他想到什麼,低頭聞了聞。
——什麼也沒聞到。
“……真是狗鼻子。”蘇時酒評價。
他認認真真洗了個澡,熱水不住衝刷著頭皮,使得思路變得更加清晰,然而,再回想起之前顧殊鈞的一係列行為,蘇時酒依然無法理解對方的行為模式。
實在太奇怪了。
算了,蘇時酒心想,兩人隻是商業聯姻,等三年後就會離婚,他沒必要跟對方牽扯過深,探究什麼行為模式。
四十分鐘後,蘇時酒拿著毛巾走出房間。
同樣剛洗完澡沒多久的顧殊鈞站在床邊,正仰頭喝水。
他喉結上下滾動,瞧著很性感。
但蘇時酒的注意力卻並不在上麵。
他敏銳發現,顧殊鈞身旁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白色的藥瓶,上麵的標簽明顯被撕掉了,隻殘留一點白色的痕跡。
蘇時酒擦頭發的動作一停。
顧殊鈞在吃藥?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