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緊密鑼鼓被查封的將軍山以及源源不斷調來的挖機參與摧毀建築工作,一股無形的壓力湧上胡誌標心頭。
完了——這是胡誌標心裡的第一個念頭。
背叛餘年的時候,任堅白已經跟他講好,隻要餘年被抓到將軍山,就隻有死路一條,正因為有了任堅白這個承諾,沒有了後顧之憂的胡誌標才會選擇背叛餘年。
可現在,餘年把這趟將軍山之行根本沒當回事兒,非但全身而退,反而將軍山被徹底摧毀。
看著到處都是貼滿封條等待被挖機摧毀的古鎮,胡誌標一顆腦袋兩顆大。
他本想找任堅白求救,但是一打聽才知道,就連任堅白夫婦都被帶走。
“看來,這個時候隻有靠我自己。”
胡誌標眯眼望著古鎮,想到為了未來,他決定和餘年拚一把。
“反正利婉公司的法人是我,說話權是我,那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胡誌標眼中多了抹堅定,喃喃低語道:“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麼樣。”
轉身鑽入旁邊的黑色轎車,胡誌標衝司機吩咐道:“出發,回省城。”
“好的,您坐穩。”
司機點點頭,出發直奔省城。
站在遠處一直觀察著胡誌標的邢掣嘴角多了抹不屑。
看著胡誌標乘車離開,邢掣心中對於胡誌標的結局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像胡誌標這樣的人,在邢掣看來始終思維太過簡單。
人家跟你講道理,你跟人家講拳頭,現在你回去跟人家講道理,那不就是等著挨人家拳頭嘛?
吃過餘年虧的邢掣可是太知道餘年的性格,這次在胡誌標身上吃了虧,不但會長記性,還會狠狠的找回場子。否則,當時的他就不會被搞進去。
想到被搞進去,邢掣臉上多了抹恨意。
“天若讓你滅亡,必先讓你瘋狂。”
邢掣臉上的恨意逐漸變成冷笑,沉聲道:“等著吧,我會在你最得意的時候親手毀掉你的一切……”
摸了摸腰間仿式,邢掣多了抹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剛才沒找到機會,這是邢掣的遺憾。
否則,剛才他就一槍乾死餘年,提前送餘年去西天。
“就讓你多活幾天。”
視線從餘年離開的方向收回,邢掣喃喃低語道:“以後,你的命是我的。”
話落,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長路漫漫,這次餘年可是真體會到了,來回路上足足三天路程,前腳到將軍山,後腳就返回,基本一直都在車上。
除了上廁所和吃飯,就是睡覺,哪怕是睡覺,餘年都快睡懵。
不過好在,總算是在第二天上午十點的時候抵達省城。
車隊一路狂飆,直奔戴合家方向。
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略顯疲憊的餘年打了個哈欠,這股熟悉感讓餘年格外舒服。
“沒睡好?”
看到餘年打哈欠,戴合笑著問道。
“不是沒睡好,是睡累了。”
餘年歎了口氣,說道:“三天,整整三天,除了拉屎拉尿和吃飯,都在車上,你知道我這三天是怎麼過得嗎?”
戴合聞言哈哈一笑,說道:“你還彆說,我深有體會啊。”
三天的舟車勞頓,戴合也快頂不住了。
就拿屁股來說,發酸發疼,都感覺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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