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罰她的,就罰她兩個月月錢,你說好不好?”
懲罰那個歌女的念頭根本不在蕭平錚腦中,他隨意點頭,道:“好。”
沈寧鳶鬆了口氣,繼續說:
“夫君,我已經自省知錯了,夫君原諒我好不好?”
蕭平錚眼中晦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沈寧鳶的手。
“原諒是可以原諒,不過,你還少說了一樣。”
啊,她還少說什麼了?
“你還沒說以後要怎麼辦。”
以後怎麼辦,她還得現場想出解決方案嗎?
沈寧鳶艱難道:“以後,我一定約束府中人,非王爺召喚,絕不讓人靠近王爺。”
她就差說王爺的貞操由我來守護了。
蕭平錚還算滿意地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不過,還有一點——”
蕭平錚親昵地握著沈寧鳶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印上一吻。
“夫人忘了,君子色之一字,最為大忌,不隻是我,還有夫人,也要遠離美色。從今往後,若非必要,就不要再召喚她們唱歌跳舞了,知道麼?”
沈寧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美好生活離她而去,但眼下,還是將蕭平錚安撫下最是要緊,她隻得點頭。
“知道了。”
蕭平錚露出滿意神色:“這才是我的好王妃,既然你已知錯,我就原諒你了。”
沈寧鳶鬆了口氣,從善如流道:“多謝夫君!”
“嗯。”
兩人又“卿卿我我”說了會話,待沈寧鳶露出疲倦神色,蕭平錚才離開。
他走之後,沈寧鳶大鬆了口氣,躺回床上,眼裡俱是疲倦。她雖然為自己不能親近美人心疼,但這等小事都比不過她想睡覺,她迷迷糊糊闔上眼,又很快睡去了。
這件事於二人都隻是小插曲,唯有歌女們經過這件事後,愈發害怕王爺,而王妃形象在她們心中愈加高大。
這些從小被調教的美人,一個個都是人精,攀不上王爺就去攀王妃,反正說來說去,以她們身份是當不上王妃的,不若討好王妃,還能在王府有一席之地。
因此,後頭那些個美人一個個在沈寧鳶麵前轉悠,雖然不能唱歌聽曲,但就是說話解悶也很不錯,一時間,這六人也成了王妃的小跟班,關於這一點,蕭平錚還是很久之後才發現的。
了結了一樁心事,沈寧鳶的病果真很快就好了。
和蕭平錚和好的那一夜過後,沈寧鳶醒來,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蕭平錚“交待”她遠離美色的事,心中一陣遺憾,但令她沒想到的是,過了兩日,等她病差不多好全了,能見外人了,那個叫做昭華的歌女竟然跑到她麵前跪下。
“王妃,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因為奴婢竟惹得王妃生病,奴婢無以為報,就讓奴伺候在王妃身邊贖罪,求王妃收下奴婢!”
她膝行著爬到沈寧鳶腳下,沈寧鳶房間裡都鋪著一層地毯,但她還是憐惜她的腿。隻是她身邊服侍的人夠多了,她又不是一個愛奢侈的,當真用不著這麼多人。
“我”
“王妃,您若不讓我服侍您贖罪,奴當真不知還能如何回報王妃這份情,不若就讓我常伴青燈古佛,日夜為王妃還有王爺祈福吧!”
美人哭得梨花帶雨,又一副她不同意就去削發當尼姑的樣式,沈寧鳶架不住她哀求,最終許她每日過來候在邊上,當然晚上睡覺還是要回西院去睡,美人方才破涕為笑。
要說這件事給誰帶來的影響最大,當屬那四個丫鬟和其餘五個歌女,畢竟巧心一直侍奉在沈寧鳶跟前,除非有朝一日她嫁人離開,否則誰也撼動不了她的地位。人的感情是分不了太多人的,名額有限,競爭者眾多,隨著新人的加入,幾個丫鬟和歌女間形勢愈發緊張,當然這一切,沈寧鳶都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