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打斷我的話:
“你腳都傷成這樣了,哪能自己走?小趙娘子無需顧慮,此處沒有旁人,相信冬青姑娘也不會亂說的。”
我難堪地望了望冬青,她忙低下頭去,提起燈籠走在前方為我們引路。
我的腳疼得難受,隻能任由慕容昊抱著。
他身上暖烘烘地熏著我,我麵紅耳赤,隻盼光影昏暗之下,慕容昊不會察覺。
回到家後,我的外腳背已腫脹起來。
慕容昊把我放在榻上,冬青去找鐵打酒,我娘聽見動靜也從樓上下來。
得知情況後,她打來冰涼的井水,將帕子浸濕,挽起我的裙擺幫我敷腳。
我腳踝上還套著那隻赤金腳環。
我娘也是頭一回見著,她怔了怔,不禁摸了摸腳環問道:
“瑤兒,這是哪來的?”
我眼皮一跳,驀地看向還在一旁的慕容昊。
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腳環。
他該不會認出來了吧?這可是他親手給我戴上的。
我緊張得腳趾蜷縮。
我急中生智,故意顰眉,痛苦地哼了聲:
“痛……”
我娘這才沒繼續探究,她把打濕的帕子敷在我腳上。
我見慕容昊還紋絲不動,我暗示他:
“阿東,今日你受累了,你先去歇息吧。”
他這般直勾勾地盯著婦人家的腳看,委實有些唐突。
慕容昊雖放心不下,最終還是順從地退出房間。
隔天縣衙那邊來了消息,馬二被打了三十大板,縣丞罰他賠償我二十兩銀子,此案便結了。
馬二賠了夫人又折兵,再不敢作惡。
我腳傷未愈,這幾日都不能去百草堂,我娘讓我安心養傷,在家多陪陪孩子。
這本無可厚非,然,慕容昊卻提出要在家裡照料我。
我好說歹說他都毫不退讓。
平常他對我千依百順,我指東他不會打西。
有時他又強得很,我不讓他做的他偏要做。
罷了,沒法與一個丟了記憶的人計較。
這日,我躺在葡萄架底下小憩,不遠處,慕容昊正與倆孩子蹲在菜圃旁喂兔子。
他們談話的聲音順著風向飄來。
慕容昊問孩子們:
“你們聽說過自己父親的事嗎?”
我旋即睜開眼。
隻聽小佑奶聲奶氣反問:
“什麼是
父親?”
小佩告訴他:
“就是爹爹。”
慕容昊將他們拉回正題:
“對,你們聽過自己爹爹的事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