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齊子宴的話,紀雲帆條件反射地站起來,“你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
和溫雅那種溫柔嬌弱的女人不同,紀雲帆的拳頭可是硬的。齊子宴本來就是想踢踢棉花,不曾想有紀雲帆護著,他一腳踢到鋼板上了。
麵對紀雲帆,齊子宴緊緊地閉上了嘴。
這麼怕?紀辰星愈發看不上齊子宴了。想來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武力值有多強,但凡他知道一點,今天上午就不會因為收拾客廳的事和她們吵起來。
“算了,雲帆,沒必要因為這種事計較。”溫雅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紀辰星喝完了最後一口熱茶,也跟著站起身,“茶也喝完了,齊公子不怎麼真誠的道歉也聽了,要沒什麼彆的事,咱們收拾收拾也回去吧。”
紀雲帆早就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狠狠瞪了齊子宴一眼,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道歉似乎再一次演變成了鬨劇,齊子宴站起身來挽留,“雪晴,雪晴你聽我說。”
但是紀雪晴跟在紀辰星身後,自始至終看都沒看他一眼。
長桌上,紀家人都走了,長桌上兩家人其樂融融似乎是上一個世紀的場景。
攝影師給落寞的齊家人一個鏡頭,然後也跟著追了出去。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碩大的陽台上空曠了很多。
齊子宴轉身,發現梁聲竟然還沒走。
“梁導,你是不是也覺得溫雅阿姨說的不對?她又不會彈鋼琴,這麼亂教真是太過分了,萬一把樂樂教壞了怎麼辦?”
梁聲的臉上似乎蒙著一層陰霾,“是誰告訴你,紀夫人不會彈鋼琴的?”
“啊?”齊子宴長大了嘴巴,“難道她會?”
“榆木腦袋。”梁聲一巴掌打在了齊子宴的腦袋上,“她不僅會,而且蟬聯過數屆世界鋼琴比賽冠軍,拿到過無數國內國外的獎項。
“多少人求著讓她教,她都沒肯,你竟然敢說她誤人子弟,真是有眼無珠。你看看你這兩天的表現,說的那些話,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一半是麵一半是水,稍微一動腦子就變漿糊嗎?”
梁聲是圈內著名導演,除了實力過硬,對自己的角色要求也非常高,從年輕時嘴就非常毒。
眼下攝影師走了,梁聲沒有了包袱,當著齊子宴家裡人的麵就直接開罵。
梁聲剛剛那一下手勁巧妙,既沒有傷及齊子宴腦子的同時,又把他打的險些摔在地上。
齊山和徐芳把齊子宴扶住,關切地問:“兒子,兒子你沒事吧?”
齊子宴搖搖頭,甩開了扶著他的齊山和徐芳,“梁導,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注意,我會和紀家處理好關係,您在給我一次機會吧。”
梁聲對齊子宴已經失去了耐心,說話十分直接。
“把你那些不乾淨的小心思都給我收一收,才進圈多久就想踩著彆人上位了,你以為老子的眼是瞎的嗎!觀眾的眼是瞎的嗎!”
罵完之後,梁聲丟下一句“不爭氣”,離開了陽台。
節目組不提供晚飯,紀家這邊消了氣,就開始準備晚飯要吃的東西了。
“冰箱裡沒有能吃的東西。”紀辰星在紀家的廚房裡也找了一圈,“廚房也沒有東西,看來要自己出門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