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你把這些資料給我吧,我會聯係律師起訴他們一家。”
紀辰星點點頭,把資料全都給了紀懷予。
紀懷予翻了兩下文件,似乎是看到了哪個字眼,麵色就凝重了起來。
“怎麼了爸,有錯誤?”紀雲帆問。
“不是。”紀懷予合上文件,額頭上有汗滑落。“咱們出來太久,我忘了來之前給你媽媽把飯做好了。”
提到做飯,紀雲帆呼吸一滯。
彆墅內,紀雪晴的尖叫和玻璃的破碎聲幾乎是同時傳出。
徐芳吃著麵條的動作停下來,“老齊,你聽見了嗎?隔壁這是怎麼了。”
齊山低頭吃了口鹹菜,把碗裡的一塊肉夾進齊樂碗裡,“紀家的那位太太不會做飯吧,打碎點東西那不是很正常?”
“什麼?她不會做飯啊!”徐芳難以置信地看了看不遠處的廚房,“那她們這頓豈不是要餓著?”
“你這老婆子,管的還挺寬。”齊山看看徐芳,低頭接著吃飯。
“都住在一個家裡了,那我怎麼能看人家挨餓?”徐芳瞥了齊山一眼,站起身就要去盛麵條。
齊山發出不愉快的“嘖嘖”聲,“你兒子在他們家碰壁的時候,可沒見人家主動給咱們吃過一口飯。”
徐芳皺眉,往齊山背後打了一巴掌,“說什麼呢,你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他碰壁那是活該,他長這麼大了,也該長長見識了,要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齊山搖了搖頭,最終也沒有說什麼,默認了徐芳的話。
幾分鐘後,紀懷予提著從飯店打包的飯菜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徐芳和溫雅坐在沙發上,沙發旁邊的茶幾上擺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徐芳正拿著一個創可貼往溫雅手上貼,而溫雅似乎正在和徐芳說什麼“皮膚”
、“保養”之類的話。
這兩個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就像是認識了許多年的姐妹一般。
紀懷予嚇得在門口駐足,他不過才離開了一上午,這兩個人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這時候,紀雪晴從二樓下來,手裡拿了一盒麵膜。
“媽,這個是你說的那一盒麵膜嗎?”
紀雪晴知道,這個牌子的麵膜是溫雅一直在用的,這次出門也就帶了這一盒,目前還沒有拆封。
溫雅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點點頭,“放桌上吧,一會讓你徐芳阿姨帶走。”
這個麵膜隻看包裝就很昂貴,又是溫雅這種富太太自用的,徐芳不用問,也知道價格不是她能想的。
徐芳連連拒絕,說自己沒用過這麼貴的東西。
但溫雅態度堅決,說話又溫柔好聽,在她一次又一次勸說中,徐芳終於半推半就地收下了那盒麵膜。
這個場景原本十分美好,就連紀懷予也以為,這一刻,兩家一定能冰釋前嫌,好好的把節目錄下去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齊子宴從外邊回來了。
他沒看到前麵發生了什麼,隻看到溫雅正往徐芳懷裡塞什麼東西,而徐芳雖然笑著,確實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要知道,現在兩家最近缺的就是錢。齊家為了省錢,頓頓吃糠咽菜,而紀家呢?不僅不知道節儉,還每天大魚大肉,一副生怕自己的錢花不完的樣子。
齊子宴本就一肚子氣,看到這個場景,更是忍不住多想。
肯定是紀家的錢花完了,花完之後竟然還想從自己家裡弄錢!弄不到就對徐芳強買強賣!
真是太不要臉了!
齊子宴氣不打一處來,還沒進房間門,就著急的大吼一聲:
“你又想乾什麼!我們家可沒那個閒錢買你們紀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