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厲帶著豹兒下來,又挑起擔子走出了人群,看也不看那兩個衙役一眼。
在快步到達劉府後門後,田不厲迅速對著收貨的廚房嬸子遞了幾枚銅錢。
“嬸子,我今天路上送貨的時候被幾個潑皮無賴騷擾,差點打了起來,街上衙役和他們是一夥的,請您幫我和管事遞個話,求求劉管事幫幫我可好?”
田不厲迅速補充說“我該有的孝敬,不會少。”
劉嬸子聽到後就收下了錢,“我幫你說說,但是成不成我不管。”
“謝謝嬸子!”田不厲稍微鬆了口氣。
這陣子始終見不到三少爺,不然日子會好過很多。
那個三少爺為了躲避家裡的嘮叨,直接去祁天府玩了。
劉嬸子沒過多久就出來了,對著田不厲說道“這錢你拿回去吧,我幫不了你。”
田不厲沒有收錢,雙手抱拳說道“可否告訴我是什麼原因?是我得罪人了,還是劉管事不在?錢請收下,不論成不成,我都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您跑腿也是辛苦錢。”
劉嬸子感覺很舒服,手裡攥著幾枚銅板說道“府裡以前送豆腐的是連總管的遠門親戚,今天你還沒來,劉管事就帶著他弟媳婦過來送豆腐認人了,你今天送來的豆腐,廚房的人丟在了一邊,沒人敢用。”
“他弟媳婦有個兒子張二力,是給衙門幫閒的。”
田不厲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算計,今天的事情並非是偶然事件。
“多謝!那豆腐無毒無害,彆人不要,你們自己拿回去吃就成了。”田不厲微笑說“既然這裡沒有門路,我去彆處再看看,若是夫人少爺問起來,還請告訴他們我的住處,我隨時可以過來送豆腐。”
田不厲說了自己現在住的地方,又坦誠道“若是沒人問,就彆說了,免得得罪劉管事。”
“好,我回去忙了。”劉嬸很快又回去忙了。
田不厲很快帶著豹兒離開這裡,豹兒年幼走一會兒就累了,田不厲隻能狠心讓他自己回家,然後自己快速跑去福遠鏢局。
雖然也想過那些潑皮無賴會報複,也想過路上遇到歹人。
但路是自己走的!
窮人家的孩子,隻能依靠自己!
餓死、累死、病死、窮死……誰他媽的軟弱,誰就會被淘汰!
跑到一半忽然想起來自己沒帶錢,田不厲隻得快步又往回家裡趕,沒有錢是辦不成事情的。
在快步回到街上時,忙的焦頭爛額的田不厲忽然瞅到虎兒不在自己豆腐攤子那裡幫忙,而是在街頭上個月開的那家豆腐攤子邊上幫忙,甚至是在人家老婆子和媳婦身後賣力的磨磨。
這家豆腐攤因為現場磨磨,再加上賣豆漿的關係,生意一直都比彆家好。
田不厲懶得自己出攤賣豆腐也是一個原因,所以對虎兒做生意不如彆人的事情也看的很開,沒有追究生意不好的事情。
如今看來,一切的一切早就有了定數。
因為連續跑動很久,再加上此時心潮澎湃的關係,田不厲的身上血氣上湧。
他一手推開身前礙事的路人,大步朝著前方豆腐攤子走去。
“唉!你乾什麼?”一個瘦弱的男人直接被推倒在了地上。
附近的路人都看向這裡,看到田不厲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和姿態,迅速讓開了位置。
正在賣豆腐的劉翠和劉婆很快也注意到了田不厲,突然心驚肉跳害怕了起來。
田不厲大步走過去。
虎兒嚇的站了起來,忙喊道“二爹……”
田不厲看了一眼虎兒,很快來到豆腐攤前。
劉翠強自鎮定說“這不是田哥兒嗎?虎兒就是過來玩玩,你咋這麼生氣?”
“砰!”
田不厲一腳踢飛豆腐攤,上麵的白布、豆腐、雜七亂八的飛了起來。
劉翠和老婆子迅速後退,大聲喊道“來人呐!快來人呐!救命啊!打人了!”
田不厲站在原地冷漠的看著,將肩膀上的扁擔拿下來,單手持在手中。
他上前一步,手中的木頭扁擔猛地打向附近的磨豆漿的石磨。
臉盆大小的石磨被一棍子打倒在了地上,隻聽哢嚓一聲,手臂粗的扁擔也斷成兩截。
“再敢在這條街上賣豆腐,這個石磨就是你的腦袋,這個扁擔,就是你的脖子!!”
田不厲手心發疼,將手裡的短棍直接丟向了劉翠和劉婆。
“滾!”
劉翠和劉婆都被嚇的哆嗦,慌忙爬起來拿著錢跑了。
田不厲掃視人群,附近的人不敢與他對視。
田不厲很快帶著被嚇壞了的虎兒回家,罰他跪在地上。
豹兒從外麵回來後,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虎兒,也不敢說話,還是在廚房燒火的時候小聲和狗兒詢問才知道了原因。
田不厲沒有花錢去找福遠鏢局,張二力等人也沒有過來找麻煩,大家都安靜過了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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