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厲又聊了一會兒後,便送她們離開了。
名叫老大的農村漢子是馬老太的大兒子,一個比較木訥不會說話的男人。
村子裡就百餘人,也就二十多戶人家,其中還有幾個娶不到老婆的寡漢。
老大的老婆是妹妹和鄰村換的,通常都是本身越不會說話,越沒有本事,妹妹嫁的男人越差。
過了兩天,院子裡又來了八個人。
這夥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年紀大的六十多歲,年紀小的七八歲,其餘都是二三十歲,三四十歲的人。
一個女的提著兩隻雞,一個看起來最健康的男的挑著兩筐穀子,其餘人提著筐或者捎帶著幾個酒葫蘆。
手裡提著兩個酒葫蘆的王生看向門口緊閉的院門。
“爹,就是這裡,我記得是這裡。”
老人還未開口,在家門口玩的狗兒就跑過來詢問說“你們找誰?”
燕老頭客氣的說道“我們找胡欲為,他是我女婿,我聽說他中了頭名。”
旁邊挑擔的漢子燕柱笑著說“爹,這是豆娘的小兒子狗兒,我去年春後過來過,認得。”
狗兒看著這些人,不管是老頭子還是說話的漢子,他都不認識,臉上都是疑惑茫然的表情。
親戚說認識他,可他不認識這些親戚,而且還是一個都不認識。
“你們等等。”狗兒迅速拍門,“哥!開門!”
虎兒今天不乾活,田不厲說今天下雨沒出攤,結果沒有下雨,於是一家人就都閒了下來睡大覺。
很快虎兒豹兒出來開門,病先生也出來接客。
豆娘的娘家人很快和病先生見麵,豆娘也從屋子裡出來,一起在堂屋聊了起來。
也沒啥好聊的,這些年不論是豆娘的娘家人還是自家的叔叔伯伯嬸嬸,都很少來往,關係也早就淡了。
而且之前身體不好的時候,病先生也知道豆娘的娘家人好幾次過來喊她回去。
具體是什麼意思,他是懂的,很多時候都是裝作不知道,一個人躺在屋子裡當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的殘廢。
田不厲在家裡待的尷尬,就出去走了走,想著差不多也該自己找個地方住了。
傍晚回家的時候,住在鄰縣的燕家人早就走了。
豆娘的娘家人也不是富貴家庭,隻是尋常的城裡街坊,務農為生,副業是做香油。
大部分老人家都會很多本事,木工、養狗、殺豬、釀酒、主持婚禮葬禮、也有的會一點醫術。
“你可算回來了,吃飯吧。”
豆娘看到田不厲回來後就心情好了很多,招呼他坐下吃飯。
田不厲坐下後,豆娘給他端來飯菜,坐在旁邊笑著看他。
“我剛才和姑子說了,讓她在燕西縣給你打聽打聽,找一個俊俏的黃花大閨女。”
病先生聽到動靜也從屋子裡出來,還未走過來坐下,就也笑著打趣。
“娶親的事情不著急,等將來找個更好的官宦人家小姐,但是現在找個妾肯定應該,先成家,後立業。”
田不厲尷尬的點頭,“等過兩年再說吧,我現在年紀小,不著急這個,三年後再說。”
豆娘笑著打趣他,“害羞什麼?”
田不厲端起飯碗吃飯,旁邊的豆娘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了娘家人如何勢利眼,這些年如何瞧不起她。
病先生在一邊陪著笑,但也安靜的聽著。
兩人很有夫妻相,反倒是田不厲像是一個兒子一樣悶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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