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從黑店走出去一會兒後,腦子裡就忘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兩人走在官道上,田不厲推著板車一個個超車,哪裡有心思惦記彆的事情。
當推著板車超過一個個走貨的路人,趕集的鄉人,不知道乾啥的強人,又繞過一個山腳後,就到了可以看到遠處城牆的山下附近。
“休息休息!我難受!”
難受的不是推著板車快跑了一小時的田不厲,而是坐在車上不動的病先生。
病先生是真的難受,感覺“氣兒”都被顛簸沒了,麵色蒼白,煎熬。
田不厲忙停下車,把掛在車把上的葫蘆取下來。
“先生,喝口水緩緩,不要喝多,坐一會兒咱們再走。”
“好。”病先生接過了葫蘆,喝了一口涼水。
田不厲也拿出自己的水葫蘆喝水,喝了一口後又想起了今早的破事情。
“水都是涼的,那垃圾破店連一口熱水都不管,忒是心黑!”
田不厲罵了一句,看病先生放下葫蘆後又過去幫忙拿著葫蘆放好。
病先生見狀,就說道“涼水也沒有什麼,我喝著不錯。”
田不厲把葫蘆放在專門的位置,“咱們兩人的水壺裝的東西不一樣,我出汗多,葫蘆裡多一些鹽水,先生你體弱,葫蘆裡多一些糖水。”
病先生這才知道還有這個事情,怪不得兩人喝口水都要分兩個葫蘆。
“原來如此,有勞恩公了!”
田不厲直接一屁股坐在長著野草的土路上,笑著說“不要這麼客氣,以後先生中了秀才,我家裡那幾畝田地就有勞先生庇佑了。”
“說不定就連我的徭役,先生都可以給我免了。”
病先生笑著說“恩公你下次一定能中秀才,說不定比我更先中了功名,再說現在天下太平,百姓富足,我們縣裡苛捐雜稅雖然不少,但是徭役並沒有多少。”
“你看這城外良田,也就七八年前鬨了一次旱災,這六七年來都是豐年,國泰民安,四海升平,正是我等讀書人博取功名的好時候。”
田不厲也覺得還不錯,沒有生在兵荒馬亂,妖魔亂舞的年代。
現在是太平年間,朝廷也崇文抑武。
田不厲站起來,看向了遠處的鄉間小路和田野之間的農家小院。
那小院在距離道路百十餘米的山坡下麵,路上還有一個水溝河道,看起來就是尋常人家。
附近不隻是一戶人家,也能看到其餘村人的農宅。
“先生說得對,我卻是被先生提醒,想到了一個疏忽了的事情,我們去那戶人家打擾一下。”
病先生也跟著站起來,看向了田不厲看向的屋子。
“去那裡做什麼?”
田不厲笑著說“自然是去洗把臉,收拾一下行頭,喝點水吃點東西,休息個把時辰,整理好了再入城。”
“先生跟我來吧,先走一走,氣息調順一些,這鄉間路不好走,你小心一些。”
田不厲推著車開始往坡下走,兩邊都是河溝,腳下的路也崎嶇不平,不過好在春天不太容易下雨,車上也沒有重物,路不算太難走。
病先生不太懂這個,跟著田不厲往前走後才開口詢問。
“去城裡不也能洗臉休息嗎?何必去不認識的地方住下,萬一遇到了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