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條饅頭都能吃飽,吃飽了才有力氣乾活。
王鐵吃著饅頭說道“我聽人說了,你們那有個在彆的縣當武官的人和土匪有來往,被發現了抓去了大牢。”
田不厲吃著碗裡的麵條,咽下一口後迅速說“這不很正常嗎?吃肉喝酒的互相認識有啥稀奇的。”
王鐵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大家繼續吃飯胡扯。
雖然現代社會官員下崗很簡單,但這個古代時候官員被處罰的事情還是很稀奇的。
讀書人隻要當了官就不容易掉下去,處理這些官員的權限都在皇帝和皇城那裡,每天能處理的事情有限,分散到全國那麼多地方,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通常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地方可以幾十年沒人落馬,不會像是現代社會那樣每年都有人被抓被查。
燕雀城是大縣城,競爭激烈點,但也過了十多年太平日子了。
縣令隻有皇帝能撤。
縣裡的武官不屬於讀書人,一般都是軍戶裡選拔出來,也可以捐錢搞一個,但品級不高,府裡就能撤,縣裡就能罰。
這個時代當官還是很輕鬆的,但也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治下出了盜賊和叛亂之類的事情,都會影響到官帽,但是一般不會罰的太狠。
除了升官不容易外,隻要當了官就是有權有勢。
總之就是朝廷任命的朝廷命官,就隻有朝廷能管。
一般出現土匪也不會撤職武官,畢竟還要下麵武夫去乾活。
大家胡亂閒聊,很快有人說了關鍵。
“聽說是有個趕考的讀書人被武官的朋友喝酒的時候砍死了,還是什麼門派的大俠。”
田不厲聽到後,歎息道“讀書人就是愛麵子,總以為能和誰都講得通道理,人家大俠都是有功夫的人,說不過還砍不過嗎?”
說話間,筷子在飯碗裡巴拉巴拉~
田不厲巴拉巴拉繼續吃飯,一大碗麵條很快就吃乾淨了。
“田哥兒說的有道理!”一群不會寫自己名字的沒文化苦力們,都喜歡聽田哥兒說話。
事情就很簡單了,縣老爺不想承擔責任,以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直接找了個凶手交差。
一般隻要能將功補過維持太平,就算是有人造反,隻要壓下去就沒事,甚至是上麵覺得能力強,直接提拔到窮苦地方當縣令。
鎮壓叛亂在這個時代並不是能去朝廷的大功,反而是會當抹布一樣派去東西南北上任的苦差事。
如果是病先生那種身子骨,顛簸幾次就死翹翹了。
就算是武官也經不起這種頻繁折騰,尤其是去偏遠的地區一不小心就會病死。
有些朝廷大官就喜歡用升官調職的手段折騰人,把人折騰死,把人際關係和隨從黨羽也全都顛散。
不過那是爭鬥,一般情況下朝廷培養個官兒不容易,態度正確又拿得出補救手段,一般不是大事情就不會把人調走。
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就更加安逸了,像是這種對讀書人動刀的事情一般不多,所以沒必要擔心到自己身上。
外麵武林高手也基本上保持克製,殺紅眼了官老爺也砍,但是沒必要的時候犯不著看到一個過路讀書人都要跑上去踹人家一腳,這種人有個武林盟主的爹都經不起這麼惹事。
當官好,但想當官就要有功名。
秀才不是官,也當不了官,隻有中了舉人才能當官。
想要中舉,就要先考個秀才。
在田不厲和一群漢子們聊著胡同女人的話題時,一大群家長沒事就到考場外麵來回走動,更有上百個奴仆在這裡徹夜等候著消息。
田不厲每天在這裡睡覺,也擔心病先生身子骨熬不住,中途被丟出來。
每當看到有人提前走出來,或者被抬出來丟出來,甚至是因為作弊被抓去大牢時,大家都會過去看看問問,然後互相交流情況。
田不厲白天賺錢,晚上睡覺也睡不踏實。
想去妓院看看,聽人說那裡妓女會偷錢,再加上身上錢還有用,又擔心有啥病的,於是就忍了十多天。
考試結束這天,一大群讀書人從院子裡陸續出來。
田不厲等了幾分鐘,才看到走在最後麵的病先生。
“先生!”
田不厲高興的跑過去,“人沒事就好,我擔心你身子熬不住,咱們去吃飯吧。”
“中午吃點清淡的先溫養一下身子,晚上吃點肉,明天早晨喝羊湯,錢的事情你放心,每天花多少我都計算好了!”
聽著田不厲的話,病先生感動的說道“謝謝恩公,我們回去客棧,我想好好的睡一覺。”
田不厲扶他坐在車上。
“行!我帶你回去,不過這幾天我把客棧退了省了點錢,你不在我去米店幫忙扛大包賺了點,附近有什麼物美價廉的客棧我都知道!”
病先生感慨賺錢的不容易,又說了些道謝的話。
兩人都沒有說考試的事情,直接去了田不厲安排的小飯館吃了碗雞蛋麵。
田不厲買來了一兜枇杷解渴,吃了幾個閒聊了一會兒,病先生就去睡覺了。
晚上和第二天的夥食果然好了一些,病先生的身子也在慢慢恢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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