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吃了七八個荷葉餅,程旭遠這才放下了筷子。
在後世,他也吃了不少烤鴨。
但是不得不說,那些烤鴨,完全沒有現在的口感。
吃一口,滿嘴留香!
孟德誌此時,也放下了手裡的筷子,他笑嘻嘻的道:“小程,我這些天琢磨了一下你前些時候給我說的萬曆年故事,越琢磨越覺得有點兒意思啊!”
“你小子啊,我覺得特彆適合研究曆史。”
“就是不知道,你大學會去上什麼專業。”
程旭遠笑了笑,剛剛準備說話,就見沈雲良帶著沈玉樹走了過來。
沈雲良拿著一個酒杯,而沈玉樹則掂著一瓶燕京大曲。
“孟老,這是我兒子沈玉樹。”沈雲良一邊介紹沈玉樹,一邊笑著道:“我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和您喝酒了,今天要好好的敬你和嫂子幾杯。”
孟德誌站起來道:“老沈,你這個人,就是太見外了。”
“咱們一起喝酒,有什麼敬不敬的。”
“來,咱們乾一杯。”
說話間,孟德誌就和沈雲良碰了一杯。
程旭遠和莫雲琪坐在一旁,也不吭聲,做一個合格的觀眾。
沈雲良一連和孟德誌碰了兩杯酒,這才朝著沈玉樹道:“玉樹,你也敬孟老兩杯。”
“以後孟老你可要多指導他,該吵吵,該罵罵,就當是自己孩子。”
沈玉樹滿是恭敬的道:“孟老,以後還請您多多指教。”
孟德誌笑了笑道:“老沈,我這個人是直性子,你這麼說了,我以後對玉樹可就有什麼說什麼了。”
“孟老,自己家孩子,您要是藏著掖著,那就是見外了!”沈雲良滿臉笑容,很是親近。
孟德誌和沈玉樹碰了一杯酒,就放下了酒杯。
他笑著對沈雲良道:“老沈,你嫂子不喝酒,就讓小程敬你兩杯吧。”
“你彆看這小夥子年輕,本事可是不小。”
“要不是他登台,我都不知道,那兩個短劇,竟然是他寫的。”
說到這裡,孟德誌拍了拍程旭遠的肩膀道:“這小子啥都好,就是遇事不張揚,有點低調過頭兒了!”
“他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他也認識你。”
“這也是緣分哪。”
此時此刻,沈雲良儘管內心裡波濤洶湧,卻儘量讓自己的臉色保持平靜。
他很清楚,孟德誌說的都是實話。
彆的不說,就拿這兩個短劇來說,程旭遠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文壇新秀了!
而這個程旭遠,不但沒有給自己說過,也沒有給自己女兒說過。
今天要不是碰到他跟孟老一起吃飯,我都不知道他竟然認識孟老。
“哈哈,小程不錯!”沈雲良憋了很久,說出了這麼六個字。
程旭遠端起酒杯道:“沈叔叔,我敬您一杯,非常感謝這些天您對我的幫助。”
說這話的時候,程旭遠很平靜,也很鄭重。
沈雲良看著程旭遠的神色,感到這個年輕人的眼中,並沒有什麼張狂,更沒有什麼報複的快意。
有的隻是平靜。
這平靜讓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以後再和程旭遠遇到,恐怕也就是這種平淡如水的點頭之交了。
這讓他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卻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小程,我也沒幫你什麼,一切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
“來,咱們乾一杯。”
“祝你在文化館,做出新成績。”
沈雲良說話間,和程旭遠的酒杯,重重的碰了一下。
兩個人同時乾了一杯,然後都笑了笑。
這是兩個人的第二次乾杯,上一次在沈家,沈雲良是用一種俯視的態度,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個晚輩。
看著一個給了自己女兒幫助,但是並不適合當自己女婿的晚輩。
但是現在,他們兩個乾杯,卻已經成為了一種平等的態度。
一舉成名的程旭遠,有萬老的誇獎,有孟德誌的看顧。
他已經不需要自己的幫助了!
或者說,自己也幫不了人家什麼了。
一杯酒喝下去,萬千滋味在心頭,沈雲良也不知道是什麼。
就在他準備喝了這杯酒,帶著自己兒子離去的時候,就聽孟德誌哈哈大笑道:“恐怕小程這家夥,以後在文化館乾不成了!”
在文化館乾不成?
沈雲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程旭遠能夠寫出這樣的精品短劇,又有大佬的看顧,換單位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笑了笑道:“孟老,看來您是準備將小程放在身邊,親自教導啊!”
“這是好事兒。”
“小程,你以後要緊跟孟老,多學習學習,對你有好處。”
沈玉樹拿著酒瓶站在一邊,聽著自己的父親和孟德誌談論程旭遠。
雖然三十多歲,早已經過了爭風吃醋的年齡,但是此時此刻,他還是隱隱約約有一點妒忌。
這個程旭遠,他怎麼能夠獲得孟德誌的青睞呢?
為啥這種青睞,不是自己呢?
“老沈,你這可說錯了。小程這小子,考上了燕京大學,過些日子就要去上學了,就算我想調教,現在也調教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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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