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問出來,讓原主也解脫一下。
沈瑜墨放下手中的碗,沒有遲疑的她,輕輕的抬起了頭道:“不會。”
短短的兩個字,卻充滿了堅定的味道。
程旭遠看著一臉堅持的沈瑜墨,心中無數的念頭亂閃,這些記憶,雖然都是原主的,但是這一刻,卻閃現在了他的心頭。
當年那個狼狽不堪,卻毅然決然的跑來找程旭遠。
她的神情,她的語氣,她的一切……
這些好似都透漏著一種信息,一種隻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信念。
想到這些,程旭遠笑了笑道:“對於這個答案,我還是非常樂意接受的。”
程旭遠說的這個我,是他自己,而非原主。
他將麵條挑了挑,接著道:“沈瑜墨,離婚不是一件小事情。”
“如果咱們兩個去辦,恐怕會惹起一些風雨。”
“我覺得,你回去之後,把這件事告訴沈叔叔,讓他托一下朋友,了無聲息的把這件事情辦了最好。”
沈瑜墨放下手中的碗道:“我明白,今天我回去之後,我會和我爸說一下的。”
“你考慮問題,比我周全多了。”
說話間,她站起來道:“我先回去了。”
程旭遠也站起身來道:“我也吃完了,一起走吧。”
兩個人並肩走出飯館,沈瑜墨打開自己的自行車,就準備騎車離去。
程旭遠看著推車的沈瑜墨,突然道:“感謝你請我吃了這頓散夥飯,一般來說,這種飯都應該是男方請的。”
散夥飯!
沈瑜墨聽到這三個字,就覺得這個詞兒,形容得還真是既到位又貼切。
因為她現在,就是在和程旭遠離婚。
所謂的結婚,又被稱為搭夥過日子,散夥飯,更是再合適不過。
“誰請都一樣。”
“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可以在咱倆離婚的時候,再請我吃一頓就行。”
說完這話,沈瑜墨就騎上自行車,快速的離去。
看著離去的沈瑜墨,程旭遠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管本主和沈瑜墨有什麼愛恨情仇,這都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總的說來,這依舊是一個好姑娘。
隻不過,這是一個他不想繼續糾纏下去的好姑娘而已。
踏著十一路車,程旭遠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隨著天氣逐漸轉暖,筒子樓下麵的空地上,已經越發多了一些生機。一些不怕冷的孩子,開始在院子裡跑來跑去。
捉迷藏,踢毽子,好不熱鬨。
打開房門,程旭遠剛剛將煤球爐的蓋子打開,牛萬嘉就走了進來。
“小程,《當幸福來敲門》的廣播劇我聽了,真是不錯!”
滿是激動牛萬嘉大聲的道:“可惜啊,就播了十幾分鐘,聽著一點兒都不過癮!”
“明天我們全體寫作組的人,準備一起收聽呢!”
程旭遠笑著道:“謝謝牛哥,您這可是給了我最堅定的支持啊。”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手中拿著一個醬油瓶走了進來。
“小程,你真的就是徐淩雲嗎?今天中午播放的那個《當幸福來敲門》,真的是你寫的?”
這中年婦女,程旭遠以往見過,也打過招呼,但也隻是點頭之交,他甚至不知道這位大姐的貴姓。
隻知道大家都叫她桂嬸。
“桂嬸,徐淩雲隻是我的筆名。”程旭遠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聽到這答案,桂嬸的神色中帶著一絲激動地道:“小程,你那個《當幸福來敲門》,寫的實在是太好了!”
“我今天在做飯的時候,就因為聽你的那個廣播劇,燉的菜裡都忘了放鹽了!”
“實在是太好聽了!對了,後麵的故事是啥樣的?”
“徐淩雲跟著李秀芝到底成了沒有啊?”
程旭遠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牛萬嘉已經道:“桂嬸,你想要知道後麵怎麼樣,也不用纏著小程追問,隻要看一下《燕京文藝》上的就行了。”
桂嬸朝著牛萬嘉瞪了一眼道:“老牛,你這個臭家夥,你這不是明擺著哪壺不開提哪壺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認的字不多!”
“不過呢,我覺得那李秀芝挺像我的。”
“我和我們家老齊從山區來到京裡,有時候就覺得自己兩眼一抹黑啊。”
程旭遠愣了一下,他還真的不知道桂嬸的故事。
朝著牛萬嘉看了一眼,牛萬嘉朝著他點了點頭。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在告訴他,你猜的沒有錯。
程旭遠當下笑了笑道:“桂嬸,他們兩個自然是成了。”
“那就行,我還要回去炒菜,先走了,有空來我家裡吃飯啊,我讓老齊陪你喝兩杯!”說話間,桂嬸拿著醬油瓶,朝著門外走去。
也就在這時,又有幾個人鄰居走了進來。
他們一個個目光看向程旭遠,神色中充滿了激動。
“小程,你的《當幸福來敲門》我們聽了!”
“小程,真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徐淩雲啊!”
“小程……”
聽著這些話,程旭遠才算是真正領略到了廣播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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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