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李瑜菲的話,讓沈玉林心中一沉。
正是因為兄妹兩人平時喜歡打打鬨鬨,所以這也就讓沈玉林對自己的妹妹非常的了解。
他清楚李瑜菲這個試試,那就意味著事情不好辦。
將頭發散開的李瑜菲,好奇的朝著沈玉林看了一眼,納悶道:“二哥,為啥一定要在我們學校找啊?”
“雖然我們這一屆,年齡大的不少,但是他們大多數都已經結婚了,剩下的都準備把時間放在了學習上,畢業之後才準備結婚呢!”
“二姐還要等四年嗎?”
沈玉林歎了一口氣道:“你不懂。”
馬曉麗此時道:“行了,這件事情,讓他自己發愁吧,你說的那首詩是啥啊?”
李瑜菲道:“嫂子,我讀一下,你看看聽說過沒。”
“這可是一首兩三百年前的詩。”
說到這裡,她就抑揚頓挫的朗誦道:“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彆傾城,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馬曉麗是認真聽的,她聽到這首詩之後,就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首詩寫的真好。
既讓人容易懂,意境又非常的優美。
“這首詩寫的挺好的,我還真的沒有聽過,感覺好像是一個和尚寫的。”
就在馬曉麗評價的時候,房門被從外麵用鑰匙打開,就見穿著一身淡灰色呢子短上衣的沈瑜墨走了進來。
這種呢子短上衣是沈雲良前些時候出差去東海買來的,隻給沈瑜墨買了一件。
穿在沈瑜墨的身上,越發顯得亭亭玉立。
“嫂子,伱這是說啥呢,我咋聽到和尚啊?”
沈瑜墨的精神很不錯,這些天她將自己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不管是鄒燕來還是趙進九,都對她讚賞有加。
不過她也有煩心事,那就是《渴望》的持續火爆,讓他們編輯部除了收到大量的讀者來信之外,更有讀者直接跑到了編輯部,一定要說道說道,為啥要把劉惠芳嫁給王滬生。
這種事情雖然不多,但是過個兩三天,就能來一個。
“瑜菲剛剛說了一首詩,挺不錯的。”
“好像是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入山後麵是什麼啊?”馬曉麗對於沈瑜墨這個小姑子,一直都是非常的喜歡,此時聽她問,就笑著說道。
李瑜菲道:“嫂子,是入山又恐損梵行。”
“姐,我給你背一下吧。”
說話間,李瑜菲就將這首詩背了一遍!
聽著這首詩,沈瑜墨的不由得感慨道:“詩是好詩,寫出了詩人在修行和愛情之間的兩難抉擇。”
“這是誰寫的啊?”
“要是能聯係上,說不定我們能夠發表。”
李瑜菲撇了撇嘴道:“姐,你們聯係不上了,這人死了二三百年了。”
“它的作者叫倉央嘉措,是……”
聽著李瑜菲的介紹,馬曉麗忍不住道:“瑜菲,不愧是大學生,連這都知道。”
李瑜菲撇了撇嘴道:“嫂子,這是我們學校前些時候的一個講座上,人家說的。”
馬曉麗道:“那也是你們大學好,經常有教授開講座。”
聽著嫂子的話,李瑜菲無奈的道:“這個講座不是教授開的,是徐淩雲開的。”
聽到徐淩雲,馬曉麗不吭聲了。
沈玉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道:“瑜菲,你說啥,徐淩雲也能開講座?”
沈玉林的腦子裡,一下子浮現出了他和程旭遠交往的情形。
他開著吉普212橫在校門口的時候,那個衣著破舊,手裡捏著筆從考場走出來的年輕人。
那一刻,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刻意打扮自己,也沒有因為自己所處的困境,就覺得自己的生活沒有意義。
他甚至覺得,程旭遠出生在農村,身上似乎有一種孤傲感,也許正是因為生活的磨難,他在精神上才會變得強大。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還是一個孩子。
一個因為有了自己家的幫助,就要吃上商品糧的農村的孩子。
他現在竟然開了講座,而且還是在燕京大學,這怎麼可能啊!
可是在這件事,妹妹李瑜菲又沒有撒謊的必要!
一念之間,他的目光不由得朝著沈瑜墨看去。
沈瑜墨的神色平靜,她好像並沒有聽到這個消息一般,正習慣性的把鞋子換上合腳的家居鞋。
馬曉麗結結巴巴的道:“徐淩雲,就是那個寫……寫《渴望》的徐淩雲?”
“就是他。”
李瑜菲說到徐淩雲,有些眉飛色舞道:“他在學校裡,從來都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徐淩雲。”
“可是前兩天,他去聽蘇離的講座,被蘇離推出來回答問題。”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了,他就是徐淩雲。”
“你們不知道,當時很多同學都朝著他提問。”
“把蘇離的光芒都給蓋住了!”
說到這裡,李瑜菲拿起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道:“那種情形下,徐淩雲為了讓蘇離的講座繼續下去,就在當天下午四點開了一個講座。”
“他開講座的時候,不但我們學校的學生,就連水木和師大的學生,都過去了。”
“我剛剛念的那首詩,就是徐淩雲回答問題時說的。”
“對了,他講座講的就是這個倉央嘉措的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