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汪悅溪愣了一下,反問道:“姐,他是大學生嗎?”“不但是大學生,而且還是燕京大學的大學生!”李姐說到這裡,眼睛裡全部都是八卦道:“人家去年就考上了燕京大學。”
“哎呀,這可真厲害。”汪悅溪一拍自己的腦袋道:“我想起來了,前些時候我聽小牛說,他和程旭遠還是表兄弟呢!”
“真沒想到,他們長的差彆這麼大。”
李姐笑著道:“他們算什麼表兄弟呀,小牛的媽媽隻是程旭遠堂哥的表姨,這也能扯上親戚關係?我看,這純粹是小牛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個沈瑜墨是誰啊?”汪悅溪忍不住問道。
李姐思索了一下道:“這是程旭遠的媳婦,兩個人結過婚,不過聽說倆人要離婚了。”
“具體情況是個啥,我也不清楚。”
聽著這介紹,汪悅溪的腦海中,瞬間腦補了無數的情節。很快,一個癡情的男子,就出現在了她的心頭。
為了挽回婚姻的才子,熬夜給妻子寫了一大堆情書,這……這多感人哪!
程旭遠並不知道,自己隻是怕信丟了,所以寄給了沈瑜墨,竟然讓人腦補了這麼多的情節。
他寄完信之後,就發現肚子餓的咕咕叫。
於是,在公社唯一的紅星飯店吃了一碗麵條,這才蹬著自行車,重新回了家。
七月流火,也就是一轉眼,7月19號就來了。
《燕京文藝》編輯部,沈瑜墨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一邊翻看著稿子,一邊隨意的思索著即將進行的高考。
雖然已經決定不再參加了,但是對於這次的高考,沈瑜墨依舊非常的關注。
她對於那次的考試,心中充滿了遺憾。
可是,她也清楚自己的水平,就算再次去參加,也不見得能夠考上,甚至比上一次考的更差。
她並不是像程旭遠那樣的學霸,可以考出逆天的分數來,特彆是看著就頭疼的數學題。
“瑜墨,我昨天和鄒老師去了一趟《十月》,老劉他們真是太氣人了,非要堅持先給《潛伏》開座談會。”
張德寧手裡拿著一個水杯,嘟嘟囔囔的走了過來。
她的神色中,充滿了不滿。
眼下,《渴望》正在廣播電台熱播,就連她家大雜院裡做飯的老太太,沒事兒都要討論上兩句。
這個時候給《渴望》開研討會是最好的時機,可是偏偏《十月》殺了出來,也要給程旭遠的《潛伏》開研討會。
《潛伏》是不錯,可是,凡事總得分它個先來後到吧?
更何況,張德寧還是覺得《渴望》更好看。
沈瑜墨喝了一口水道:“鄒老師怎麼說?”
“鄒老師當然不願意!現在這口水官司,已經打到了文協那邊,看看上麵到底怎麼決斷吧。”
張德寧說到這裡,嘴裡埋怨道:“可惡的程旭遠,大家都在為他的事情忙活,他可倒好,拍拍屁股回老家了!”
“開哪個研討會,他居然沒有意見,實在是可惡至極。”
“回頭見到他,一定要好好的罵他一頓。”
聽著張德寧的埋怨,沈瑜墨無奈的笑了笑。
“瑜墨,你的掛號信!”就在這時,單位新來的小劉走過來,手中拿著一摞子信,這裡麵有一封掛號信。
沈瑜墨對於有信這種事情,已經是見怪不怪,她入職半年以來,也算是小有成就的編輯。
不過當她拿過信,看了一眼信上的字,就是一愣。
因為這字跡她太熟悉了!果然,一如她所想,寫信的人,就是程旭遠。
程旭遠給我寫信!
他這封信裡麵寫的是什麼?
還是掛號信!
“誰的信哪?”張德寧來到沈瑜墨的身邊,朝著信封看去,就看到了程旭遠那龍飛鳳舞的落款。
程旭遠,這竟然是程旭遠寫的信。
這個家夥竟然給沈瑜墨寫了信。
他這是要乾什麼?
回到老家,觸景生情,然後,又對自己的前妻舊情複燃,所以才會……
一個個念頭,在張德寧的心中不斷的湧動。
她甚至有一種想要將信搶過來,先睹為快的衝動。
但是不行啊!
自己是沈瑜墨的好朋友,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不過,好像自己也應該做這件事情,作為好朋友,自己一定要……
就在張德寧心中念頭湧動的時候,就見沈瑜墨撕開了信封。
隨著厚厚的稿紙出現在麵前,沈瑜墨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竟然有點加速。
他寫這麼多稿紙,裡麵究竟是什麼啊?
難道裡麵真的是……
在沈瑜墨的猜測中,她翻開了稿紙,就見開頭寫道:《我們的高考》!
看到這行字,沈瑜墨的腦海中,生出了自己等人高考的樣子。
不過當她將開頭的第一頁看完之後,她才明白,這是一篇。
程旭遠給自己寄過來的,隻是一篇。
“伱自己看吧。”朝著眼睛幾乎要湊過來的張德寧,沈瑜墨隨手將第一頁遞給了張德寧,而後快速的看了起來。
張德寧本來還充滿了欣喜,可是看完第一頁之後,她這種欣喜變成了嚴肅。
程旭遠寄來的是一篇,雖然不是他說的那篇,但是光看一個開頭,張德寧就覺得這的質量不錯。
可是,這家夥為啥寄給沈瑜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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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