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靠自己,多掙點錢,改變家裡的光景。
回到寢室,將被子鋪在程旭遠的床上,郭遠歸就去了圖書館。
他是一個喜歡學習的人,所以不上課的時間,他都會將自己的精力,放在圖書館。
等圖書館閉館,郭遠歸夾著一本書回到了寢室。
他朝著正在說話的室友掃了兩眼,然後朝著許思謀道:“思謀,昨天我麻煩了老徐,今天就麻煩一下你吧。”
許思謀滿是古怪的朝著郭遠歸看了一眼道:“老郭,你傻了吧。”
“咱們的床這麼小,你非要和我擠著乾啥?”
“旭遠的床上不是有被子嗎?你睡他那兒不行嗎?”
“反正他這兒也沒有人。”
郭遠歸看著自己鋪好的床鋪,心中頓時一陣恍然。
好像……好像許思謀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
這種情況下,自己何必麻煩許思謀呢?
躺在舒坦溫暖的床鋪上,郭遠歸的心中就生出了程旭遠帶自己去信托商店買東西的情形。
他買這些被子,真的是為了不讓家具磕碰嗎?
好像信托商店裡,還有不少防磕碰的破爛草甸子啊!
那個不是更經濟實惠嗎?
雖然郭遠歸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程旭遠的意思,這是為了不讓自己尷尬啊!
恍然大悟之下,郭遠歸差點熱淚盈眶!
再沒有比程旭遠更可愛的人了!他總是能設身處地的為朋友著想,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你最及時的幫助。
而且這家夥,他是多麼的心思細膩,他體貼周到的幫了自己一個大忙,還用這種悄無聲息的方式。
不過這種感激,他並不準備給程旭遠說,而是深深的埋藏在心中。
郭遠歸覺得,程旭遠這次向他伸出援助之手,對自己而言,無疑算得上是一次關於為人處世的實踐課,這可能會在他以後的人生道路上產生深遠的影響。
對於大學生們而言,他們最喜歡的時間依舊是周六下午。
之所以不是周五,那當然是每周隻有一個星期天。
寒風中,程旭遠和方玉晴蹬著自行車朝著石景山的方向行去。
雖然兩個人蹬得都不快,但是到石景山的時候,身上還是有了汗。
這一次來方家吃飯,是為了歡迎秦文輝從香江回來。
作為外貿公司的成員,秦文輝和王經理在香江呆了足足兩個多星期,才算把事情辦好。
今天也是剛剛回來。
還沒有走進方家的大門,客廳裡就傳來了秦文輝的聲音:“大哥,我這一次可是長了不少見識,你彆說……”
聽著秦文輝的高談闊論,方玉晴撇嘴道:“姐夫這個人,就是喜歡亂顯擺。”
“你從香江回來,也沒有像他這樣唾沫星子橫飛……”
程旭遠笑著道:“玉晴,姐夫這種性格也挺好的,最起碼可以活躍一下氣氛。”
“走吧,咱今兒好好的吃一頓飯。”
聽程旭遠如此一說,方玉晴就將自己要說的話給咽了下。
等兩個人走進客廳,正講的眉飛色舞的秦文輝道:“旭遠,這一次你沒有去香江,真的是可惜了。”
“你都不知道,你現在在香江多有名!”
“你那本《誅仙》,現在已經是整個香江討論最熱烈的作品。”
“我聽《文惠報》的一個朋友說,你將碧瑤寫死的時候,他們報社的窗戶,都被人給砸了!”
“嘖嘖,幸虧你不在那邊住,要不你家的玻璃,恐怕也是保不住的。”
聽著秦文輝的話,方玉晴有些不相信的道:“姐夫,旭遠的《誅仙》,真的有那麼火嗎?”
“這個我還能騙你嘛!”
“我給你說,這次去香江的過程中,我們還遇到了查先生和霍先生,他們聽說我和旭遠是親戚之後,還齊刷刷的一起讓我給旭遠帶個好呢!”
“而且,那查先生還說,旭遠的《誅仙》,他是越看越喜歡,說啥?對!他愛不釋手呢。”
“他覺得,你拓寬了武俠的寫作方向,可以說,簡直就是開創了一個流派。”
秦文輝帶著一絲感慨的道:“我遇到了好幾個人,都想要聯係旭遠,他們希望旭遠儘快將寫完,然後他們要拍電視劇。”
程旭遠笑著道:“這個先不急。”
“等寫完了再說。”
秦文輝則繼續道:“旭遠,《文惠報》那邊讓我問你,你這本書,還能夠寫多久。”
“如果完本的話,你是不是能夠寫一個同類的作品。”
“他們說,隻要你能夠繼續寫下去,他們願意將你的稿費,提升到千字一百五十元。”
千字一百五十元,雖然是港幣,但是程旭遠一天寫個三四千字,也能夠掙二三百塊。
這可是一個人兩三個月的工資啊!
更何況這裡麵,還涉及到僑彙券。
就連方遠峰,此時都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向程旭遠,雖然他從心中,對程旭遠還不離婚的事情帶著一些怨念,卻也不得不承認,程旭遠在掙錢方麵,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程旭遠對於這個稿費,並不太在意。
他笑著道:“這個回頭再說吧,文輝哥,你在香江的時候,注意到《明朝那些事兒》上市的銷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