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二。”陶大勝緊跟著進來,關上門說:“咱整不過趙有財,能有啥招?”
“我”陶二勝剛要回話,就聽外屋房門口有動靜。
陶家姐弟向外看去,可進屋的不是陶三勝,而是張來寶。
一看張來寶,陶二勝一撇嘴,扭身就坐到了炕上。
陶大勝也轉身去,把頭望向了窗外。
陶荷花也不想理張來寶,她現在瞅這小子就來氣,那天吹自己什麼三寸不爛之舌,保管叫那趙軍幫著他拖狗。
前天晚上來自己家,說要領狗走,第二天跟著趙軍上山。
結果可倒好,昨天一早就把狗給帶回來了。
而自己家僅剩的一條好狗,被傷成了那個樣子。
關鍵這要是在打獵中受的傷,不管是讓熊抓的,還是被野豬挑的,哪怕是死在山上,陶荷花都不會說什麼。
可是呢,那狗是讓趙軍家狗給咬的,而且咬完了就被張來寶給送了回來。
到最後,打針的花費還得陶荷花掏腰包。
要不是自家還欠著張來寶的錢,陶荷花昨天就撓他了。
“強哥,好點沒有啊。”張來寶見陶家姐弟都不搭理自己,便沒話找話地問候了秦強一句。
“好多了,兄弟。”秦強應了一聲。
陶大勝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他張來寶,心中有氣的他,語氣很是不善地道:“你那狗卵子都讓給扯出來了,你還要折騰啥啊?”
在東北,狗卵子是侮辱人的話。張來寶聽陶大勝這話,咋聽咋感覺是在罵自己,但他確實理虧,隻道:“我想咱們能不能把趙軍家那個花狗給偷出來啊?”
“你偷他家狗,你給往哪放啊?”陶二勝不屑地問道。
這都在一個屯子住著,從趙軍家把狗偷出來,放在你家裡,第二天就得讓人家抓住。
張來寶道:“我家有個親戚,擱42楞場包木頭,咱們把狗偷出來,就連夜上山。”
張來寶此話一出,陶大勝、陶二勝齊齊向秦強望去。
秦強卻看向張來寶,問道:“你意思是把狗整你家親戚那楞場去唄?”
“對呀!”張來寶道:“咱把狗往窩棚裡一藏,那麼大個山,他們上哪兒找狗去啊。”
“也行啊!”陶大勝道:“把狗存他們窩棚裡,咱們啥時候用,啥時候過去拿唄。”
“真行啊!”秦強激動地差點從炕上起來了。
都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在打狗圍裡,頭狗就相當於那個將,而花小兒這樣的頭狗,更是可比那呂布、項羽。
要說起來,秦強家以前那四條狗,還都是花小兒給帶出來的,他和陶家兄弟可是比誰都了解花小兒的能耐。
此時聽張來寶說要去偷花小兒,而且偷完還有地方安置,秦強等人頓時起了賊心。
見秦強等人都不說話,張來寶知道他們都默許了,當即又道:“那咱們今天晚上就去。”
“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