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李寶玉道:“就摳個獾子,誰帶那玩意啊?”
“你呀!”趙軍背過身去,一邊笑,一邊往回跑,他跑到塞炮仗的獾子洞那裡。
因為麻雷子崩了一下,所以這洞口周圍有些碎土,趙軍使手把土一攏,抓了兩把土就奔張來寶而來。
“沒有旁的了,就擱這土糊一下子吧。”
“這能行嗎?”張來寶哽咽地問道。
“那不行咋整啊?”趙軍現在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你可彆廢話了!”李寶玉把張來寶身子一按,對趙軍道:“趕緊快給他糊上,要不這麼淌血,一會兒該凍上了!”
“忍著點啊!”趙軍兩下子就把土糊在張來寶那傷口上了。
彆說,兩把土糊在上麵,還真把血給止住了。
這不是趙軍坑人!
這數九寒天的,要是不止血,再把那家夥事凍住了,張來寶可就一點念想都沒有了。
張來寶顫顫巍巍地把棉褲係好,那地方受傷,也沒辦法包紮啊。而且,隻要他身子一動,牽扯到了,就是難以忍受的疼痛。
“軍哥啊我走不了了,你們給我抬回去吧!”張來寶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哭的止不住了。
“唉!”趙軍歎了口氣,對李寶玉道:“寶玉,趕緊砍棍子吧,咱倆給他整回去。”
“啊?”李寶玉不樂意了,撇嘴道:“咱倆還得抬他?”
“那咋整啊?”趙軍說著,蹲身開始解綁腿,解了自己的,又解張來寶。
等李寶玉拿著棍子回來,和趙軍開始纏擔架。
纏好了擔架,他們扶著張來寶往擔架上躺,可張來寶每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張來寶躺在簡易擔架上以後,趙軍和李寶玉把四個獾子撿了回來。
李寶玉剛把一個獾子放在擔架上,就被張來寶一把給丟了出去了。
李寶玉頓時就激惱了,喝道:“張來寶,你要乾啥?”
“我就是讓它們給咬的啊。啊啊”
還哭呢。
趙軍勸道:“彆哭了,彆哭了,咱不說好了麼?這獾子有你一隻。”
“我不要!”
“不要拉倒。”趙軍又對李寶玉說:“他不讓放,咱倆就背吧。寶玉,你趕緊拿繩把獾子拴上。”
李寶玉狠狠瞪了張來寶一眼,道:“你一天淨事兒!”
張來寶哭道:“唉呀,你倆快走吧,可彆要那獾子了。”
趙軍和李寶玉哪裡聽他的,李寶玉把四個獾子倆倆一係,本來說是要背,但獾子在洞裡窩吃窩拉,身上的味太大了。
無奈之下,隻好把獾子掛在擔架兩端,趙軍和李寶玉抬著擔架、獾子和張來寶,急匆匆地往山下去。
山路坎坷,顛簸難走,這一路上可苦了張來寶,而且他頭上還掛著倆獾子呢,那股味兒都快把張來寶熏過去了,但這總好過他自己走山路。
如此兩個多小時後,三人四狗終於出了山場,一出山場,四條狗一溜煙往家跑去。
而等趙軍和李寶玉抬著擔架進到屯子裡,就看見蹦蹦躂躂的李如海。
“如海!”走在前頭的趙軍大聲喊道。
“哥,你們回來了。”李如海往這邊迎了幾步,感覺不對,急忙跑來一看,見擔架上抬的張來寶,頓時一愣。
李如海指著張來寶,問道:“他咋的了?”
“讓獾子掏倆腿當間了,給蛋拽出來一個。”趙軍背對著張來寶,便笑著答道。
“哎呀!”李如海聞言,瞬間眼睛一亮,往張來寶身前湊去,然後伸手要去拽張來寶腰間的麻繩,嘴裡說著:“這我得看看。”
“滾犢子!”李寶玉大喝一聲:“趕緊回家報信去!”
“去他家啊?”李如海又一指張來寶,然後擺手,道:“我可不去。”
“回咱家。”趙軍道:“我跟你哥給他送回去,你趕緊回咱家報信。”
聽趙軍如此一說,李如海仿佛明白了什麼,轉身就往家跑。
趙軍和李寶玉在後麵看著,隻見李寶玉跑出四、五米,突然看見旁邊拐出來一個老太太。
李如海把身一扭,愣是一步衝到老太太跟前,給老人家嚇了一跳。
趙軍等人隱隱約約地就聽李如海道:“韓奶啊,我給你講,張來寶讓獾子掏廢了,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了!”
“趕緊滾!”李寶玉大聲喊道。
與此同時,擔架上的張來寶強撐著抬起頭,看著往遠處跑去的李如海,氣的牙根直癢癢。
題外話
這章是昨晚發的,被審核了,我改了,看看能不能解禁吧。
張來寶這個事也是早年發生的一件真事改編而成的,我擱崗子上跟他說,我說你彆去、你彆去,那人不聽,衝下去就跟狗搶獾子。
然後慘劇就發生了,我下崗子給他救了,他坐地上罵我,我直接給他倆大脖溜子,就是你們說的大比兜子。
打完了他老實多了,脫了一看,那個慘啊,讓我給他找東西止血,我也不抽煙沒有煙麵子,沒招了給他抓兩把土。
而張來寶,也是確有其人,這人真是壞透了。
他們一家家人,和張援民一樣,在以後有很重要的戲份,隻不過大褲襠是真麵形象,這一家人是反派人物。
先讓他們出來亮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