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軍站在院外,彆說是趙國峰和譚朝陽了,就連剛才叫囂著要搞事情的張占河,此時心中也惴惴不安。
張占河往旁一尋摸,除了自己媳婦,不知道江二栓、鄭金明能不能幫著自己。
“走吧。”趙國峰抬手往門外一指,道:“出去看看來發那孩子咋回事。”
趙國峰話是如此說,可他出去卻是要見趙軍,問問趙軍想要乾什麼。
此時,張占山家院外,趙軍無奈地看著棚子裡,不斷拍打張來發臉蛋的李如海,心裡不禁後悔,早知道不領這倒黴孩子出來好了。
剛才張占河他們都進屋,就把張來發一個人留在棚子裡守著,還讓這孩子往火盆裡燒東西。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張家人除了兩個躺著的,其餘人都挺忙的。
可張占河卻是忽略了,十四歲的張來發終究還是個孩子。
看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張占山,在這棚子裡獨處的張來發突然有些害怕。
就在這時,身旁鳥悄地出現一個人,張來發倆眼一翻,直接嚇過去了。
等張占河他們出來的時候,張來發已經被李如海叫醒了,隻見張來發一邊臉蛋上通紅,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趙慧離老遠就喊道:“來發,咋的了?”
“啊!”李如海搶先應道:“八成是傷心過度暈過去了,我給他招喚醒了。”
趙慧到近前,從李如海手中接過張來發,有些心疼地說:“孩子,你先進屋吧,讓你二叔在這兒吧。”
這時,張占河站在院門口,看著不遠處的趙軍,他沒敢上前。
現在張占山沒了,徐國華不在,張占河又沒有理,哪還敢跟趙家掰扯啊?
不用張占河說話,趙國峰就來在趙軍身前,小聲道:“趙軍,人都不在了,你可不能惹事哈?”
趙軍搖頭道:“趙叔,你想哪去了,我這像鬨事的樣兒麼?”
趙國峰一想也是,如果趙軍要鬨事的話,肯定不能自己一個人來。
趙軍把頭往旁邊一歪,衝著趙國峰身後一揚下巴,道:“來,你過來。”
趙國峰急忙轉身,卻見趙軍所示意的方向,並非是張占河所在,而是江二栓和鄭金明。
此時,江二栓和鄭金明有些懵,但聽趙軍又道:“是不是42愣場的把頭?”
“啊。”被道出身份的江二栓一愣,他不認識趙軍,也想不明白趙軍為啥會認識自己。
就在江二栓疑惑的時候,趙軍直接就說:“那把頭,麻煩你過來一下。”
江二栓更懵了,但還是向趙軍走了過來,想看看這小夥子叫自己,到底是為了啥。而在這時,張占河作為這家的暫時的話事人,就算趙軍不是衝來他的,可他也陪著江二栓一起來在趙軍麵前。
見二人一起過來,趙軍搶在張占河之前,開口問江二栓道:“這位把頭,你貴姓啊?”
“免貴,姓江。”江二栓說場麵話,道:“小兄弟,你咋認識我的?”
“江把頭。”趙軍道:“我聽我們屯子人說的,說張來寶進山,到42愣場投奔親戚去了,那就是你唄。”
“啊。”江二栓感覺趙軍說話挺橫,心裡有些不滿,語氣便也不善起來,隻道:“是我,咋的?”
“是你就行。”聽江二栓承認,趙軍點了下頭,再問:“那張來寶偷我狗的事兒,你也參與了唄?”
“偷你狗?”江二栓瞬間就反應過來,知道眼前這小夥子是誰了。
“趙軍啊。”張占河聞言,忙插話道:“你是來找事兒的吧?”
趙軍側過臉,看向張占河說:“咋的?偷我狗的,也有你一個?”
張占河一下子僵住不說話了,他知道這話自己不能接茬,承認的話,承擔不起後果;不承認吧,有太丟麵子了。
見張占河不說話,趙軍對他說:“我不是來找事的,你家有事,你該忙啥,就忙你的去。我問江把頭點事兒,問完我就走。”
“不是,你跟誰倆嗚嗚圈圈的呢?”忽然,江二栓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鄭金明大步走來,看著趙軍問道:“你還問我們?你是乾啥的呀?”
趙軍不認識鄭金明,但道:“我叫趙軍,是這永安林場的驗收員。”
“呀!”趙軍此話一出,鄭金明一個急刹車,站在江二栓身後就不動了。驗收員,他可惹不起啊。
早在趙軍提偷狗的事情時,江二栓就猜出他的身份了,此時的江二栓,心裡滿是苦澀。
趙軍瞥了鄭金明一眼,看他老老實實站在那兒,便對江二栓說:“江把頭,咱倆上那邊說兩句話,彆在這兒耽誤人家辦事。”
“啊……”聽趙軍要跟自己單獨談談,江二栓忙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張占河。張占河卻轉頭看向趙國峰,道:“國峰哥,你看看這事……”
“這有啥的?”趙國峰笑道:“人家趙軍不都說了麼,讓你該乾啥就乾啥。”
說到此處,趙國峰又對江二栓說:“江把頭,你去吧,你好好跟他說,沒有事兒,那孩子最仁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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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峰的話,也無法讓江二栓感覺到半分踏實,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跟趙軍走到一旁。
看著趙軍領江二栓去到三十米外的大柳樹下,趙國峰回身和張占河道:“你忙著吧,我和朝陽先回去了,有事兒你就讓人給我們帶話。”
“國峰哥!”趙國峰話音剛落,就被張占河攔住,張占河道:“我哥這走的太著急了,家裡還啥都沒準備呢。”
趙國峰聞言,眨了兩下眼睛,又和譚朝陽對視一眼,然後才看向張占河道:“占河啊,這個……我也沒準備呢。”
這年頭,雖然不像二十年後有那麼多惡疾,但人們平均壽命較短。特彆是山場林區的老人,從舊社會過來,吃了太多的苦,身體損耗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