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剛說完,就見趙軍笑了,老頭子問道:咋的了?笑啥呀?
這時候,徐長林有些不大樂意,買壽材是多麼嚴肅的一件事啊,這咋還能笑呢。
趙軍看著徐長林,卻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你說這老頭鬼吧?他還去捅咕那歪門邪道的事,甚至好幾乾的往裡搭。
你要說他虎吧,低買高賣這一出,讓他玩兒的可明白了。
他把自己壽材賣了,掙了一大筆錢,又讓趙軍去山裡給他買,可趙軍能掙他錢麼?
隻能多少錢買的,就多少錢給老頭子,而且還得是員工內部價。
其實,這對趙軍而言,並不算什麼大事,彆說徐長林和邢三兩個老頭了,就算再多五、六個,趙軍也能置辦下來。
但是趙軍願意幫邢三置辦,卻不願意幫徐長林,隻聽趙軍說道:徐爺,這個不是事兒,但我得跟我們徐組長先說一聲。
嗯?徐長林一聽,忙道:你跟他說乾啥呀,就這麼點事兒,你給徐爺辦了就完了唄。
那可不是啊。趙軍瞪大了眼睛,很
嚴肅地跟徐長林說:徐爺,我給你置辦,到時候人家不得說麼,驗收組組長家叔的事兒,驗收組組長不能給辦,還得求一個小驗收員給辦。
這不知道的,還得以為你們爺倆關係不好呢。再有人背後講究我們徐組長,他還不知道咋回事呢。
徐長林聞言,老臉上瞬間浮現一絲尷尬,之前他和他老伴的壽材,都是徐寶山給置辦的。
不知道徐寶山怎麼給操作的,反正木料是一分錢沒花,兩副壽材一共才要了徐長林十五塊錢的加工費。
可現如今,徐長林把壽材給賣了,哪還好意思讓徐寶山知道啊?
要不然,徐長林也不會來求趙軍,彆忘了,求人也是要欠人情的。
見老頭子不說話,趙軍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個事,趙軍還真不能插手。但這並不是看老頭子掙錢了他眼紅,而是需要考慮徐寶山的感受。
剛才趙軍說的不是推托之詞,壽材不像彆的東西,當侄子的是驗收組組長,不能給自己叔置辦,還得托彆人給辦,是不孝順麼?
徐長林一直不說話,趙軍想了想才說:徐爺,這麼的吧。等你家酸菜下來,你讓我徐奶多剁點肉,蒸幾鍋酸菜簍子,讓我們徐組長過來吃。他不是愛吃這口麼,等他來了,你爺倆一喝酒,有啥事還不好說麼?
這徐長林心裡苦澀,他乾的這個事,是萬萬不能跟徐寶山說的,但他還想省錢,隻能再對趙軍說道:咱爺們兒這交情,徐爺也不跟你藏著、掖著的。
我以前有一副壽材,就是寶山給我置辦的,不過昨天讓我
賣了?趙軍接話道。
徐長林驚訝地道:你咋知道?
賣一百五吧?趙軍說完,見徐長林更是驚訝,便笑道:徐爺,咱爺倆交情不錯,我也幫不了你這個忙。你跟徐組長是親戚,這辦壽材的事,繞過他,我給辦,這算咋回事?顯著我了?
趙軍呐!徐長林一聽這話,有些著急地道:這你不幫我,我可咋整啊?
徐爺。趙軍笑道:彆著急呀,我有招啊。老頭子聞言,眼前一亮,道:那你快說呀。
趙軍抬手往山場一指,道:你托個不在林場上班的,直接上山給你買去。寧可多花倆錢,也彆走內部價了,這以後徐組長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說啥。
這聽趙軍這話,徐長林在心裡算計,自己托人去辦事,搭人情不說,還得請人喝酒吃飯。
然後,買木材一百,加工費十塊,再找爬犁從山上把壽材拉回來。
老頭子算了算,突然感覺自己收張占河一百五,最後整不好是個平賬。
不賺不賠,折騰這麼大一圈,自己這麼大歲數了,不瞎折騰麼?
趙軍可不管他了,自己回到家,一進院就聽見倉房裡傳出解臣和小趙娜的聲音。
趙軍往裡一看,見解臣帶著趙虹、趙娜、李小巧,在裡麵逗小鬆鼠玩兒呢。
小鬆鼠們經過了驚心動魄的一天一宿,還是沒大適應。
野生動物氣性都不但鬆鼠氣性大和麻雀氣性大不一樣。
麻雀上來脾氣絕食,喂啥都不吃。鬆鼠是沒吃的能氣死,有吃的就對付活著。
所以,即使這些小鬆鼠有些恐慌,但對於三個小丫頭的投喂,小鬆鼠們還是欣然接受了。
趙軍沒打擾他們,自己往屋裡走去。到門口時,見房門開著,屋裡往外冒著熱氣。
趙軍進屋,就看見王美蘭正在焯野豬排骨呢。
媽。趙軍笑道:晚上燉排骨啊?
嗯呢。王美蘭道:你舅給拿這小豬,排骨肉啥的都可嫩了,我和你嬸沒把肉剔太狠,完了我倆一家一扇,今天晚上咱就燉排骨吃。
行!趙軍笑著應了一聲,剛要進屋卻突然想起一事,便問王美蘭道:媽,以前我爺給沒給你們講過,咱這山裡有石虎子。
作為趙家的兒媳婦,王美蘭從嫁入趙家,就聽打獵的故事。但不是她想聽,主要是趙大柱一喝多了,就沒完沒了的磨叨。
在這方麵,趙有財就隨他爹了,
講過!王美蘭還真聽過,被趙軍一問,就點頭道:你爺講過多少次呢,說那石虎子跟大爪子不是一種虎,但也可惡n了。
趙軍一聽,忙問道:不是大猞猁麼?
在猞猁族群裡,東北的猞猁是世界上最大的。
而東北猞猁大的,甚至能達到百斤左右,隻不過很是少見。
但話一出口,趙軍猛地反應過來,王美蘭可能不知道啥叫猞猁,便解釋道:就是老虎崽子。
不是。王美蘭想也不想,就說:老虎崽子是老虎崽子,要是老虎崽子的話,你爺不就直接說了麼?
趙軍一想也對,然後他還想問是不是土豹子。可轉念一想,土豹子是土豹子,要是土豹子的話,自己爺爺就直接說是土豹子,也不會說是石虎子了。
既然如此,難道這東北大山裡真的有第二種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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