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小猞猁合影後,趙威鵬又和小黑熊合影,最後又與它倆一同合影。
等趙威鵬折騰得差不多了,李大勇、李寶玉、林祥順下班到家,隨即飯菜上桌。
今天真是不知道家裡有客人,而且女人們又忙著包粘豆包,王美蘭就沒來得及張羅太多菜。
但趙家晚飯,頓頓有肉。下午王美蘭翻外頭大缸,找出兩塊凍的野豬肉和四塊野豬哈拉巴,她將野豬哈拉巴骨剁成小塊,使其燉酸菜。
還有那大塊的野豬肉,不切直接下到鍋裡跟酸菜一起燉。燉好了以後才用筷子把肉插出來,放在菜板上切片。
快刀片肉,每片開一片肉,都熱氣騰騰。一盤野豬肉配上蒜泥,再加上酸菜燉骨頭、炸花生米、午餐肉罐頭、魚罐頭、涼菜,這就是趙軍家今天晚飯的六道菜。
菜少人多,所以菜碼很大。而王美蘭又是個會吃的,她在東西兩屋桌上放置了火盆,火盆上坐小鍋,鍋裡燉酸菜一直咕嘟著,越咕嘟越有滋味。
趙威鵬盛碗酸菜,菜少湯多,然後自己動手,把烤得焦黑的乾辣椒掰在碗裡。
用筷子一攪合,吸溜一口湯。酸菜湯有股特殊的鮮,喝到嘴裡熱熱乎乎、酸酸溜溜,還帶著烤辣椒的糊香辣,趙威鵬微微閉上眼睛,端碗連菜帶湯就給乾了。
一碗酸菜下肚,趙威鵬腦門上見汗,感覺無比的舒坦。
“來,兄弟!”見趙威鵬撂下碗,趙有財端起酒杯,對趙威鵬說“到這兒就到家了,今天也沒啥菜,反正你多吃多喝。”
“哎!”趙威鵬胖手端杯跟趙有財碰了下,然後仰脖乾了杯中酒。今天李如海還是沒回來,他不在的話,這張桌上除了趙軍,其他人都喝酒。
在東北,一起喝過酒就是朋友了。所以等幾杯酒下肚,大夥的話匣子都打開。
談起今天獵熊的事,趙威鵬可有的吹了,夾了一粒花生米丟進嘴裡後,胖手把筷子一撂,隨即向趙有財一揮,道“大哥,當時你是沒在那兒!”說著,趙威鵬環視眾人,大聲道“我看那麼老大個熊奔小解就去了,我啥也沒尋思,我端槍就打呀,直接把它就撂那旮遝了。”聽他這話,趙軍、解臣相視一眼,齊齊嘴角一扯。
是直接就撂那旮遝了,他趙威鵬一口氣打了十三槍,彆說棕熊了,大象也得撂那兒啊。
“哎呀,兄弟。”趙有財眼珠一轉,不是想到了什麼,舉杯向趙威鵬道“你厲害呀!”
“哈哈哈……”趙威鵬哈哈一笑,端杯和趙有財碰了一下,然後仰脖給杯中酒都乾了。
撂下酒杯,趙有財拿起筷子向桌上比劃著對趙威鵬說“兄弟吃菜。”
“吃呢,大哥。”趙威鵬夾一筷子酸菜,吸溜著吃進嘴裡。而在這時,忽聽趙有財道“唉呀,我這兩天生場大病,要不早給那大熊霸磕死了。”他此言一出,桌上大半人齊齊撇嘴。
趙威鵬不知道趙把頭是怎麼生的病,但他在意的點也不在這裡,而是問道“大哥,你打獵也行啊?”
“嘿呦我的媽呀!”趙有財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然後抬手指向正跟骨頭較勁的趙軍,道“兒啊,去,上那屋給爸那小口袋拿來。”趙軍聞言看向趙有財,他雖然不想去,但在外人麵前得給自己老子留夠麵子。
於是,趙軍隻能起身走去東屋。東屋裡,女人們、孩子們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
由於西屋太吵影響她們看電視,所以東屋一直關著門。眼看趙軍進來,王美蘭問道“兒啊,缺啥少啥呀?”
“啥也不缺,媽。”趙軍摘下牆上那個挎兜,從中掏出個一把擼的布口袋,王美蘭見狀不禁嘴角一扯。
趙軍拿著布口袋回到西屋,將其交在趙有財手中。這時候接過布口袋的趙有財連飯都不吃了,他身子往炕裡挪了挪,然後對趙威鵬說“兄弟,你猜這裡是啥?”
“啥呀?”不光趙威鵬好奇,黃貴也好奇地問道“趙老二,你整的啥玩意啊?”
“嗬!”趙有財冷笑一聲,當他擼開袋子口時,就聽
“嗚嗷”一聲,趴在炕裡的小猞猁躥起,從炕上蹦到地下,跑到趙軍腳下往上一躥,鑽進趙軍懷裡。
與此同時,炕裡鬆木箱中的小黑熊吱吱直叫。
“寶玉!”趙軍招呼一聲,李寶玉連忙起身過去抱過小黑熊。這時,趙有財從布口袋拿出一物,看得黃貴瞳孔一縮。
“這是……耳朵?”趙威鵬接過趙有財手裡的東西,仔細一看不禁瞪大眼睛,道“老虎耳朵?”
“這叫假虎眼。”趙有財拿過虎耳將其翻過來給趙威鵬看。就在趙威鵬驚訝時,趙有財又從布口袋中拿出一條毛皮。
這毛皮呈長條狀,白、黃毛為底,上有黑色橫道。
“我艸!”黃貴忍不住爆聲粗口,道“趙老二,你擱哪兒整?”趙有財微微昂頭,一臉驕傲地道“我打的!”
“大哥!”趙威鵬震驚之餘,問趙有財說“東北虎不讓打吧?”
“沒打死。”趙有財把手中虎尾毛皮遞給了趙威鵬,這虎耳、虎尾在帶回家後,裡麵骨頭和肉都被剔除,隻留下了皮毛作為收藏。
這時,趙有財下巴揚得與飯桌平信,傲氣地說道“那天我們上山回來,這大爪子藏林子裡要偷襲我,我‘哐哐’兩槍,打掉它一隻假虎眼跟尾巴。”
“哎呦,二哥。”黃貴偷摸地把虎耳毛皮塞進兜裡,道“你行啊,造一陣子。”
“你給我拿回來。”趙有財沒好氣地奪回虎耳毛皮,然後又從布口袋拿出個小布包,將其打開露出四個銳利的虎爪子。
“我的天!”黃貴眼睛一瞪,驚訝地看著趙有財問道“趙老二,你打幾個大爪子?”
“倆!”趙有財驕傲地抬起右手,豎起食指、中指,道“這個大爪子,讓我一槍乾掉個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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