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王美蘭、趙有財:“……”
“不光是海物啊!”趙威鵬笑著向趙家人傳授經驗,道:“咱說家家過日子,誰沒有過不去河的時候?村裡誰家最有錢?我呀!”
說著,趙威鵬胸脯一挺,繼續說道:“他跟我倆這、那的,你等他管我借錢前兒,你看我借他不得?”
聽趙威鵬一說這個,王美蘭心裡更氣了。她平常可不是隻跟這幾家相處,她平時也在屯子裡走動,或者誰家有困難需要借錢了,也會登門來找王美蘭求助。
最近這半年,王美蘭沒少借給屯子人錢,但這些人顯然是沒記著王美蘭的好。
“到後來我爸、我媽出門,村裡人見他們離老遠就得打招呼。”趙威鵬笑道:“打招呼還得熱情呢,要不他等著的?”
說著,趙威鵬悄悄打量了王美蘭一眼,道:“去年我爸當上村長了。”
王美蘭:“……”
“哈哈哈……行啦,蘭。”趙有財哈哈一笑,手在王美蘭肩上輕輕一撫,說玩笑話道:“咱家也不靠海,你也沒法不收人家魚呀。”
王美蘭白了趙有財一眼,可福至心靈間,王美蘭眼睛一亮,看向趙軍問道:“兒子,你說我擱屯子收山貨行不行?”
“嗯?”趙軍聞言一怔,他早就有在林區收山貨的想法,但要實施卻不是現在,而是十年後。
也就是禁獵之後,那時候永安的原始森林砍伐的也差不多了,趙軍想那時候包幾座山頭,然後在山裡養殖二代野豬、林蛙、林下雞……
山貨什麼的,木耳、蘑菇、靈芝、樺樹茸也都是值錢的東西,趙軍也有心思搞起來。
但現在趙軍的精力仍在打獵上,畢竟現在山貨不值錢,可熊膽什麼的都值錢,能夠快速的積累原始資金。
可如果王美蘭願意現在就把這攤搞起來的話,那無疑是給趙軍的未來鋪路了。
“這個行,媽。”趙軍讚同道:“你彆整太多樣兒,熊膽、大皮啥的,那玩意太壓錢。咱就挑能掙著錢的收,像灰皮呀、原皮呀,這都行。收回來也不著急賣,留個一年、兩年也都沒事兒。”
這時候,木耳、鬆子啥的不值錢,那玩意整一車運下山也沒多大利潤。所以,趙軍就想著還是囤皮子。
“哎?”可趙威鵬卻插話道:“咱林子那個木耳、鬆子、榛子啥的也行,嫂子你要是不嫌麻煩,你收完了就攢一堆兒,完了賣給我。正好我來年運木材,捎帶著就拉走了。”
聽趙偉鵬這話,趙軍、王美蘭齊齊眼睛一亮。相比打圍所獲,采山門檻更低。尤其是婦女,仨一幫、倆一夥地上山采山貨,春有木耳、山野菜,秋天也有木耳,外加鬆子、榛子等乾果。
“兄弟。”王美蘭問道:“小河魚,晾的魚乾要不?”
“要啊。”趙威鵬道:“但得擱鹽鹵了,彆到那頭一悶、一潮再壞了。”
“嗯。”王美蘭點頭,道:“其實咱這林區不少好東西呢,蘑菇啥的都可鮮了,到時候我收她們晾好那個。”
“對呀!”趙威鵬道:“十裡八村啥的,嫂子你就收唄。”
說著,趙威鵬抬手道:“我聽我哥說,趙軍結婚新房也準備好了,到時候你們都搬過去,這房子空出來就擱它收山貨唄。十裡八村的,誰家有啥就上你這兒來賣唄。”
趙威鵬一席話,聽得王美蘭臉上露出了笑容,並且舉一反三道:“我隔三差五出去收也行。”
“你出去收?”趙有財皺眉問道:“你咋去呀?你可不像來收皮子那爺倆,人家收皮子,一包就卷了。你收木耳、鬆子啥的,一收都好幾麻袋,你咋整啊?”
就算家裡要買車,但車是燒油的,又不是燒水的。開車跑一趟,收那點兒玩意,利潤都不夠加油的。
“我趕毛驢子去!”王美蘭一有事就會想到自家那頭驢,來人了想著殺驢待客,有活了想著毛驢去乾。
“那驢可聽話了。”王美蘭終於誇了小毛驢一句,道:“我前邊走,它就跟著。給它套上車,冬天套爬犁,樂溜達,我就出去溜達一趟。”
趙有財聽的一撇嘴,趙軍卻是眨巴下眼睛。山裡人趕驢收山貨,這不禁讓他想起一個人來。
“你自己能搬動啊?”趙有財再給王美蘭潑涼水,道:“那大麻袋裝滿了,要鬆子、榛子的話,那得老沉了。”
“咱這幫人呢,怕啥的?”王美蘭道:“到時候給小梅她們都帶上,來年種完地,我們就開乾。”
說著,王美蘭忽然想起一事,便對趙軍說:“咱家新房北邊不還有塊地嗎?明天你領小臣,你們裝車帳杆子去,給它都圍上。”
“媽,那是乾啥呀?”趙軍道:“咱家那後院都夠大的了。”
“先圈下來。”王美蘭道:“等明年暖和了,我擱那兒起一溜倉房,到時候裝貨用。”
說著,王美蘭眼中光芒一閃,道:“我看下回誰還敢不選我?”
趙軍、趙有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