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白對他苦笑:“不清楚,可能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師兄吧。”
頭頂的太陽毒辣,半柱香後,月初白便額頭滲汗,唇色慘白起來。
林才旺見他不舒服,扶著他喊:“褚師兄,你讓月師兄過去歇會兒,他扛不住的,我是糙人,這裡我替他站。”
無人應答。
褚千秋就像沒有感情地發牌機器,給前麵排隊的弟子嗖嗖發令牌,就是不理他們。
林才旺深吸一口氣準備大聲一點,月初白欲言又止,最後搖了搖頭,對他笑笑:“沒關係,曬一曬不礙事。”
林才旺:“這怎麼能行,月師兄你這麼嬌貴的人,怎麼頂得住這麼大的太陽!”
三狗子見不得他倆這樣,直接嘲諷:“你可趕緊閉嘴啊,他行得很,他連第一都搶得到手,怎麼頂不住這小小的太陽?”
林才旺瞪向三狗子:“你們說話也太惡毒了,這又不是月師兄搶來的,是莫長老和幾位長老商議來的,你要是有意見你就去找長老們啊,你們就是嫉妒月師兄罷了。”
月初白咬牙,像是顧及褚千秋的身份,低聲阻止林才旺:“林師弟,彆說了。”
“本就是。”林才旺被太陽曬得心裡早有怒氣,開始口不擇言:“無緣無故罰我們過來,不就是我說了幾句月師兄比他好嗎?”
大壯唰的一下出現在林才旺麵前,揪住林才旺就左右開弓往他臉上呼大逼兜。
三狗子在一旁喝道:“打得好!敢說我們大師兄長短,大壯使勁扇!還嫉妒,嫉妒什麼?嫉妒毛線,我們又不用參加這個勞什子試煉,我大師兄堂堂宗主之子,金枝玉葉,想要什麼沒有,嫉妒他?吃屎去吧!”
林才旺雖然通過了試煉,卻比不上體修大壯。
被扇得頭暈眼花,臉痛不已,大壯一鬆手他就晃晃悠悠倒在了地上。
褚千秋的聲音幽幽傳來:“下次彆在我麵前說我壞話,不然繼續挨扇。”
月初白扶住倒在地上的林才旺,眼神凜然,“褚師兄,你真是無法無天,太囂張太放肆了!”
褚千秋:“怎麼,你也想挨扇?”
大壯上前兩步磨掌霍霍,巴掌準備就緒。
月初白頓時臉色泛白,他看了褚千秋一眼,咬牙道:“你要打便打。”
褚千秋心裡突然有點不祥的預感,他看了十幾年的狗血劇和各種小說的腦子裡似乎有個聲音在喊:快打快打,再不打就沒機會了。
褚千秋當機立斷。
“啪!”
“褚千秋,住手!”
清脆的巴掌聲和莫清泉的怒喝聲在一瞬間同時響起。
不遠處,莫清泉長老帶著幾個弟子過來了,他快步扶起被扇倒在地上的月初白,憤怒不已:“混賬東西,你做什麼!”
“他的錯,他先罵我。”褚千秋把發麻的右手藏在背後,心道幸好自己動作快,不然就要被喊住手了。
月初白:“……師尊,我沒事。”
莫清泉挪開他捂住臉的手,見他的臉上紅腫一片,五個手掌印清晰可見,頓時氣極,他指著褚千秋道:“好你個混小子,你……你等著,我不收拾你,今天這事兒不算完,待會你等著被你爹懲罰吧!初白,我們走。”
莫清泉帶著月初白氣衝衝離開了,剛收回來的寶貝弟子,就這麼給人這麼欺負,他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現在立刻馬上去找楚霸天那混蛋討說法。
褚千秋對他們背影喊:“月師弟身份牌不要了嗎!”
莫清泉腳步一停,跟在他身邊的小弟子便匆匆跑過來奪走褚千秋手裡牌子,衝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回去了。
三狗子也哼:“小白蓮!本來就是他先罵我們大師兄的。”
周圍等待領取身份牌,而見證了全過程的弟子褚千秋的目光複雜無比。
傳言說得對,這個活祖宗不能惹。
二條見周圍弟子看他們哥兒幾個的眼神不太明朗,便微笑開口道:“怎麼,你們覺得是我師兄錯了?”
眾弟子:“……”不敢說。
二條摞了摞剩餘的宗門令牌,慢條斯理開口:“我師兄與眾師弟皆是第一次見麵,沒有任何恩怨,豈能放任你們私底下詆毀他的人品?師兄不生氣,隻是讓他們去那邊等會兒,他卻話裡話外欺辱我師兄道德有瑕,人品敗壞,囂張跋扈,侮辱我師兄人格,難道不該打?”
這都是第一次見麵,其實這個大師兄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確實不太知道。被二條這麼一質問,不由得開始探討褚千秋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人。
“不熟,的的確確確確實實實實在在不熟。”
“都是第一次見,主要還是好看。”
“不過他確實囂張啊……”
“就,還蠻高調的,大師兄他。”
二條睨了眼眾人,輕飄飄道:“大師兄乃掌門之子,身份尊貴,高調一些囂張一些有問題嗎?就因為他高調了一點,你們就合起夥欺負他霸淩他?還陰陽他沒有家教?”
大壯上前一步,殺氣騰騰:“敢侮辱宗主家風,侮辱仙逝的宗主夫人,掌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