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好酸。
光是進入冥想狀態,都好像跟十個人對打過一樣。
正想把《法天金蓮》放回書架,褚千秋突然察覺到不對,他將書翻開,頓時大驚——圖畫全不見了,秘籍變成了一片空白。
不等褚千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一撮火燃起。
《法天金蓮》在火焰中化作了一撮煙灰。
褚千秋:“……”風中淩亂。
幸好今日藏書閣頂層沒人,一本頂級體修秘籍消失的事實除了褚千秋外,沒有目擊證人。
褚千秋裝作無事發生,決定趕緊逃離這裡。
路過器修書籍的書架,視線瞟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褚千秋腳步一頓。
穀重真人許浮之。
褚千秋打開看了兩眼。
嗯?殘本?
褚千秋徑直走向旁邊空著的書案——書案上有筆墨紙硯,皆由問天宗為勤學弟子所準備。
褚千秋拿過宣紙洋洋灑灑開始撰寫,寫完滿滿四五頁,吹了一口氣,晾乾折好塞進煉器殘本裡麵。
又找了另外三本穀重真人的高階殘本秘籍,褚千秋如法炮製將後續全部寫上了。
褚千秋:“抓到我也彆怪罪我,煉器秘籍本就比體修秘籍珍貴,更何況一本換四本……你們賺了。”
離開藏書閣,天色也黑了。
路上弟子很少。
褚千秋慢吞吞地往自己的院子方向挪:這段時間不宜做任何事情,他得暫避風頭。
這段日子藏書閣的動靜鬨得很大。
據說出了大事,前往藏書閣的長老峰主和弟子越來越多了。
褚千秋惴惴不安,便讓三狗子抓了個弟子打探消息。
小弟子是器峰的人。
見識過褚千秋在器峰的行為,剛開始還有點害怕是不是自己哪裡得罪了褚師兄,但見他隻是問藏書閣最近怎麼回事後,便放下心來,回答道:“師兄,藏書閣確實有大事發生,我們的頂層藏書閣有神秘人闖入。”
褚千秋心一沉。
還是被發現了。
隻是不知為何藏書閣管事這麼沉得住氣,竟沒派遣執法弟子來拿自己。
那弟子雙眸放光繼續:“藏書閣頂級煉器秘法被那神秘人補齊了!簡直是修真界煉器之光啊!天菩薩,我沒見過這麼好的煉器前輩!”
說著,弟子還雙手合十拜拜。
褚千秋:“……呃?除此之外呢?比如……功法……失竊啥的?”
弟子:“沒有啊,管事清點了頂層所有功法,一本沒丟失!我們還多了四本完整穀重真人的頂尖煉器秘籍。但是那個神秘前輩字真的很醜,極難分辨……”
褚千秋臉一黑,惱怒地打斷他:“閉嘴,本師兄沒問你這些。”
讓三狗子把那著急著去借閱煉器秘籍的小弟子趕走,褚千秋鬆了口氣。
……
月初白正安靜地坐在房間裡,脖子上掛著用紅繩串的同心玉。
他的麵前放著一個小小的儲物袋,裡麵是他花了很長時間收集到的煉器材料,最後缺失的黃鐵他也找到了。
他足足等了四天,但是麵具人沒有來。
他無意識地咬著手指,焦慮地想——今晚呢,前輩今晚會來嗎?
月初白放下手躺回床上,任由思緒蔓延。
門外傳來輕曼的腳步聲。
吱嘎一聲,門開了。
月初白睜開眼,看見了月色中的麵具人,依舊是那麼長的頭發遮蓋半身,白衣黑麵,看上去格外神秘。
月初白:“前輩,東西已經備齊了。”
褚千秋:“嗯,很好。”
很好用的工具人。
月初白半坐起身子,垂下長長的睫毛,撫著自己胸口的同心玉,輕聲問:“前輩,下一次什麼時候來?”
褚千秋:“再說吧,東西在哪?”
月初白奉上儲物袋,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月初白的目光突然落在他的手背——在那裡,一個朱砂紅點,鮮紅得刺眼。
褚千秋拿了儲物袋正欲走。
突然,手被一隻白淨的手猛地拽住。
褚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