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劍修是在演武場練劍,而無雲和徐信桐兩個符修則是在藏書閣裡練習畫符。
當然兩個人都在忙著今天的罰抄。
“你抄了多少遍了無雲?”徐信桐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問道。
“五遍了。”無雲回答說。
徐信桐驚訝地問:“這麼快,我才第二遍呢,你長了幾隻手啊?”
“我有複寫紙,”無雲拿出一張黑色的紙說,“這個,我剛發明的,你把它放在兩張紙之間,在第一張上寫字,複寫紙的油墨就會映到第二張紙上,你還可以疊幾張,這樣寫一遍就能得到好幾張。”
無雲說著,非常仗義地抽出一摞遞給徐信桐。
“檢測到惡意值變化,當前惡意值下降為0。”
係統的機械音響起。
無雲愣了一下,幫助徐信桐,她好像就違背了勿以善小而為之這一原則。
算了,多做兩件壞事補回來吧。
無雲剛要繼續寫,忽然,餘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襲黑衣的男人身姿挺拔,高大的身軀散發著一股威嚴的氣息,眼神犀利如鷹,像是看到獵物了一般,疾步朝著二人走來。
謝予懷很少檢查他們各自修煉,但是,他今天居然來了,手上還拿著一本書,正是無雲那本《符咒全書》。
要是讓他看到兩個人在修煉時間抄書……那和在上課的時候寫其他科作業被老師逮住有什麼區彆?他肯定會讓他們重新抄的。
無雲一邊收起自己的抄寫作業,一邊還靠了靠徐信桐,提醒道:“彆寫了,師尊來了。”
徐信桐連忙胡亂地將紙收起來。
現在的場麵更尷尬了,兩個人就這麼乾坐在桌前,桌上什麼都沒有。
“你倒是把書拿出來啊。”葉無雲提醒道,她的書丟了,他怎麼也不拿書?
“你們兩個人這是在修煉什麼呢?”謝予懷看著二人交頭接耳,桌上既沒有書也沒有符紙和筆,“修煉愛情嗎?”
彆說了,再說她就要唱出來了。
無雲反駁道:“不要這麼性緣腦,我們倆隻是朋友。”
謝予懷聽不太懂她在說什麼,但也沒多問。
無雲坐在凳子上,就這麼看著空空如也的桌子,他走近兩步,一手撐著無雲的桌子,彎下腰自上而下地看著無雲,用興師問罪的語氣開口問道:“你的書呢?”
因為靠得太近,無雲的鼻尖縈繞著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香氣,像是梅花的淡雅清香裹挾著一股沉穩的木質香氣。
無雲尷尬地解釋道:“丟了。”
“是不是昨天晚上丟在了緋月池邊的這本啊?”謝予懷晃了晃手中的書,臉上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當然不是了。”無雲強裝鎮定地開口,她的書果然被他撿走了!
謝予懷像是貓抓到老鼠一般,終於讓他抓住了葉無雲的尾巴。
“昨晚有人在緋月池邊蓄意縱火,被我發現後,她在逃離之際,居然不小心落下了一本書,今天長老會上,我專門讓長老們檢查哪位符修的書丟了,結果所有符修的書都在,就唯獨你把書丟了,那你說,這本書會是誰的呢?”
無雲絞儘腦汁地想狡辯,“這個嘛,說不定是……”
他的聲音清冽,帶著一絲難掩的笑意,“嗯?說不定什麼?”
他太久沒有心情這麼好過了,他終於有正當的理由收拾她了。
“說不定是我的,我的書也丟了。”一旁的徐信桐開口道。
救星啊!無雲感動的熱淚盈眶,難以置信地看著徐信桐,這真是感動世界的好兄弟。
一瞬間,謝予懷臉上的笑意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沉的臉色,“閉嘴,是誰的我還能不清楚嗎?”
無雲把那本書從謝予懷的手中抽出來,假意翻了兩下,說:“這書不是我的,我的書上寫了名字。”
徐信桐拿過書翻看了一下,也說:“這書也不是我的,我的書上也寫了名字。”
無雲說:“師尊,你還是再找找彆人吧,說不定有漏網之魚呢。”
隻要多一個人丟了書,他就無法證明書就是無雲的,更何況,無雲昨晚在藏書閣學到很晚,很多人可以為她作證,所以人證物證他都沒有了。
謝予懷氣憤地把書扔在桌上,語氣責難地說:“兩個人一本書都沒有,還把你們倆得意壞了,把這本書抄了,今晚抄不完不準走。”
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