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無雲心不在焉地坐在流雲殿學畫符,她手中拿著毛筆,在符紙上潦草地畫著。
蘇渺渺為她背了背叛師門的大罪,她真的就讓蘇渺渺去死嗎?她的道德感和她的求生欲在鬥爭。
“你這個傳音符畫得不對啊。”謝予懷看著她桌上畫的符說。
無雲歪頭問:“那怎麼畫?”
“你看,就比如你要給我傳音,在這裡寫我的名字‘謝予懷’的符文寫法,這邊,要寫一下我的生辰八字。”謝予懷指著符紙給無雲講解道。
無雲按照他講的,畫出了一張傳音符。
謝予懷的眼神專注而深邃,對無雲接著講解道:“然後你對著它說話,其效果就等於在我耳邊說話一樣,所以就算說小聲一點,我也能聽見。”
“那我試試哦。”
無雲拿起桌長的傳音符,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讓它貼在唇邊,突然大聲尖叫,“啊!”
本來她的嗓門就不小,加上這聲尖叫的音調太高了,謝予懷的耳朵承受了一萬點暴擊。
謝予懷惡狠狠地瞪著她說:“閉嘴!你叫什麼?”
“我叫葉無雲。”
“好……好……”已經被這個話術坑過一次的謝予懷知道自己說不過她,隻能無奈的點頭。
窗外晴空萬裡,天上沒有一絲雲彩,一束陽光直射進流雲殿,像一束亮閃閃的金線。
謝予懷看向窗外,突然發現了什麼,拍了拍無雲的肩膀。
“誒,今天教你怎麼飛,你看窗外那是什麼。”謝予懷指了指窗外。
“太陽。”
“不是,是太陽下麵那個。”
“璿璣閣。”
謝予懷回過頭,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無雲。
算了,無雲不是很聰明,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他歎了口氣,說:“先出去吧。”
兩人走出流雲殿,謝予懷指著遠處山崖上的一點黑影,說:“那有一隻鷹,鷹的飛行速度很快,你殺了它收作浮生術,也可以飛得像它一樣快。”
無雲疑惑地問:“浮生術不是隻能收集妖的怨念嗎?”
“麵對沒有怨念的動物,就可以收集它的能力,”謝予懷講解道,“動作快點,瞄準它,把它殺了。”
“哦,好。”無雲拿出一張亡蛇靈域的符紙,將符紙瞄準那一點黑影飛了出去。
黃色的符紙剛飛出去,就被一道白光打落。
“你……”謝予懷無語地說,“我讓你殺了它,不是請它吃飯。”
無雲沒懂他的意思。“什麼請它吃飯?”
謝予懷說:“蛇在地上爬,鷹在天上飛,誰吃誰你想想呢?”
對哦,她怎麼忘記了鷹吃蛇這個捕食關係。
無雲拿出一張飛箭符,眯著眼睛瞄準那隻鷹,隨後將符紙飛出,那符紙化為一隻箭,直直飛了出去。
山崖上的鷹發現時已經太晚了,剛張開翅膀,就被那支箭穿破了喉嚨。
無雲連忙開始默念浮生術的心法,一張符紙飛了出去,停留在那隻鷹的屍體前,一滴血從鷹的身體中浮起,然後沾在符紙上,畫出一道紅色的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