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人參的地方還有個通道,不過有這株人參暫時夠用了,走啦,出去以後我請你吃頓好的。還有,出去以後彆提龍窟發生的事,知道嗎?”女人煞有其事的警告。
拓跋世家害怕有損龍脈,將龍窟的所在也列為禁地,不準任何人涉足,更彆說進去采藥。
“什麼龍窟?我從來就沒聽說過。”王浩的表演更加逼真。傻子也能猜出原由來,若非有難言的苦衷,拓跋家族有大把的好手,什麼時候輪到自己出麵?
那份招聘廣告多半是女人私自發的。
“看不出你還蠻聰明的,胖子,你今後就留在拓跋世家,以後你叫我瀾姐就行了。”女人剛走出兩步突然腳下一軟,若不是王浩及時拉住,非要摔倒不可。
“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全身都麻痹了,連一點知覺也沒有。”瀾姐皺眉,印象裡並沒有被蛇咬過,事實上進來之前準備了不少蛇藥,要不然蛇可不會給她麵子。
王浩略加思索立刻明了,修蛇呼出的氣體有毒,自己因為以前煉丹的緣故,血液對蛇毒有天然的抗體,還有驅逐毒蛇的作用,所以踩上圓斑蝰也不會被咬。
瀾姐就不同了,吸入太多的毒霧,不中毒才怪。通常這種情況隻要脫離毒霧的範圍就能好轉,實在不行還有解毒丹。
不過王浩為了掩飾身份,嚴守財不露白的信條,寧肯花點力氣將她背出去。
瀾姐看似豐韻,實際上並不重,但是仍然夠王浩受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陡峭的石塊上,一路上不知道摔倒多少次。
這一回他不再想入非非,隻是熱氣吹在脖子上癢癢的,好難受。瀾姐說到做到,出去後就安排他留在拓跋家,還為他單獨安排了房間,這在普通的子弟裡絕無僅有,不僅如此還經常找他聊天,實際上是籌劃再次進入龍窟。
看在彆的子弟眼中難免傳出些閒言碎語,大致上說他可能是瀾姐的遠房親戚,好在並不過分,王浩也無心理會,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何況要他如何解釋?
王浩可是言出必踐的,於是拓跋家的草場上多了一個貌不驚人的胖子,每天都要氣喘籲籲的跑到不支倒地為止。
道家講究養氣,胖子的做法卻是背道而馳,不免引起師兄弟的奚落,偶爾有好心人出言指點,胖子卻是一笑置之。
“嗬~嗬~嗬~嗬~”王浩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喘氣,半個月的刻苦訓練收效甚微,不禁讓他沮喪。
“胖子,你有進步哦,上個月你才跑五圈就會趴下,剛才你可是不歇氣的跑了五圈半,加油!”瀾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手裡還握著一塊碼表。
不知為何,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非但不讓人討厭,而且還蠻招人喜歡的,也許就是因為他的平凡,和兒子拓跋野相比,他實在談不上優秀,可是他和小野同樣努力,認真,如此刻苦訓練僅僅是為了讓身體靈活一點,他還真夠執著的,所以閒暇的時候,瀾姐老是喜歡湊過來拿他打趣。
這個也能稱為進步嗎?王浩一翻身躺在草地上,問道:“瀾姐,你好像沒什麼事做?”
“撲哧,你為什麼不直說我很無聊呢?我的責任是打理家族內部的事物,而你呢,整天賴在草場上不走,所以時常能看到我。”人群中突然喧囂起來,瀾姐則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肯定是我兒子回來了,等下介紹你們認識。”透過攢動的人頭,依稀看見漂亮的金色卷發,魁梧的身軀像草原上的獅子,不過臉上失去了以往的自信,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拓跋家的男人全部修真,稍微有機會就選擇閉關,唯有拓跋野要管理家族生意,露麵的時候相對較多,在家族中的呼聲也最高,某種程度來說,瀾姐還是沾了兒子的光。
“兒子!”瀾姐不顧周圍的火辣的目光,用力將兒子摟在懷裡。可憐的拓跋野,腦袋夾在兩團洶湧之間,連呼吸都有點困難,狂野的臉上升起一片紅暈,用微弱的聲音抗議道:“媽,你讓我難堪了。”要知道,在家族子弟的眼光裡,他可是個鐵血的男人,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怕什麼?你小時候還賴在我懷裡不走呢?”瀾姐敲了兒子個暴栗,不過還是放過了他,形象對一個成功男人非常重要。
“換了我也賴著不走”,王浩暗自想到。人家母子重逢眼裡還能有彆人,攤牌的事情還是等等再說,至少彆當著瀾姐的麵。
拿定主意後腳下悄悄向人群外圈蹭去。剛想悄悄溜出去,突然聽見拓跋野問道。
“媽,爺爺的身體怎麼樣了?”提起老人的事情,瀾姐臉上浮起一絲陰鬱。
“前兩天才為他找了株人參,情況稍微好轉了點,不過還是不容樂觀,隻是暫時吊住了。”